你就是。总比你败了去要强,到时候要饭都没有地方要。”
甘三爷边说着,还边与几个老汉来回示意。
立马也有人上前开口:“三爷说得对,与其把家业败给别人,不如让族里帮你守着,总饿不着你。”
又有人接道:“甘奇,我们这都是为你着想,你一贯不知节俭,读书你读不进,生意你连算术都没学过,把田契交到族里,这辈子再落魄也不至于真的饿死街头。”
这话一出,甘奇立马感觉到四周到处都是热切的眼神,似乎当真有许多人憧憬着甘三爷说的这件事情,其中利益也不需明言。甘家村人口不少,几百户人家,一两千号人口,此时也越聚越多,田埂地头里都站不下了。
甘奇算是明白过来意思了,似乎这几个老头之前就商议过了一般,今日算是逮着机会了,一个个心照不宣配合极好。甘奇问了一语:“三爷,那我家还有一座不小的宅子呢?”
甘三爷闻言答道:“你若是要卖宅子,定要与老夫知晓,老夫点头了,你才能卖,宅子一定不能卖给外人,要卖就卖自家人。”
甘奇闻言:“三爷,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要是真到了卖田卖宅的时候,一定先知会三爷,让三爷先买,价格从优。”
说完这一语,甘奇俯身接着拔禾苗。
甘三爷捶胸顿足起来,开口说道:“甘奇啊甘奇,你若是不停手,等我儿从国子学回来,定要把你告到开封府去吃罪。”
甘奇此时愣了愣,想起了这位甘三爷还真有个儿子叫做甘正,在汴梁城内的国子监下的国子学里面读书。
国子监是大宋最高学府,下有国子学与太学,能进里面读书的,要么就是有大才之人,要么就是官宦子弟。让国子学的学生到衙门去告状,主官自然会着重几分。
甘奇头前还真没有想到拔自家禾苗,用自家土地,还会遇见这种阻碍。
甘三爷提起儿子之后,已然有了几分趾高气扬的态度。要说这甘家村,以往一向是甘奇父亲定夺大小事,因为甘奇父亲中过举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夺,一族之权实在不小。这些年甘三爷平常在族里多是辅助,而今甘奇的父亲去世了,倒也该他说话算数了,后头还有一个国子学的儿子,腰板自然更硬了几分。
甘奇却不理会,只答一语:“三爷,要说甘正在国子学的用度不够,你与我说就是,同族子弟,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甘三爷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立马怒斥道:“甘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