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萧九奴点点头,说道:“许是太贵了。”
李一袖闻言叹道:“一千二百贯,妈妈出价是真有些高了,稍后我去与妈妈说说,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数降低一些。”
萧九奴却摇摇头说道:“罢了,低又能低到哪里去,又何必去为难人。百亩的良田,不知能养活多少人,又有何人愿意拿来换一个青楼女子。”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李一袖轻起一些唱腔,无奈悲伤,悲的不仅仅是萧九奴,也悲的是自己,落入风尘,成了商品,还有什么资格谈这些?
萧九奴坚定了一下面色,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姐姐,我与那甘公子不过匆匆两面,哪里能用得上《长恨歌》来说。”
李一袖也笑了笑,说道:“罢了罢了,男人本就如此,姐姐也算是见惯了风月,昨日说那海誓山盟,转头就到了九霄云后。负心薄幸,如此而已。皆是你我的命运。此恨绵绵无绝期,来生愿生良善家。”
萧九奴点头应答:“嗯,姐姐说得对,只愿来生在那良善家。”
两人相视一笑,笑虽然苦,也算得上是互相安慰。
李一袖的琴声又起,叮咚而鸣,唱的是白居易,说的是《长恨歌》。六宫粉黛无颜色又何如?从此君王不早朝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男人不过如此。
遇仙楼前厅,甘奇却到了,甘霸等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而来。
徐娘半老的妈妈,两撇八字胡的账房,浑圆的遇仙楼东家,也都到了。
妈妈满脸的脂粉随着笑容不断剥落,口中连连再说:“甘公子,奴家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已然落座的甘奇,并不多言,直接说道:“多少钱?”
妈妈看了一眼肥胖得浑圆的东家,开口道:“一千二百贯。”
甘奇稍稍沉默了片刻。
妈妈连忙又道:“甘公子放心就是,百分之百的雏儿,十六年华,吹拉弹唱样样俱佳,值当得紧。”
甘奇忽然开口又问:“李一袖多少钱?”
妈妈闻言一愣,连忙说道:“甘公子说笑了,李大家乃是我遇仙楼的头牌,可不卖。”
“不卖?”甘奇问道。
妈妈摇头:“不卖不卖,当真不卖。”
甘奇转头去看了一眼哪个肥胖的东家,再问:“当真不卖?”
妈妈也看向了东家,却听东家摇头晃脑问道:“甘公子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