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说,我……我就是忍不住而已,这戏是好看,就是太过气人,太气人,看完心里堵得慌。”
糟小朋友八九岁,刚刚懂事的年纪,倒也看得懂,看得是目不转睛,双拳紧捏,时不时捶胸顿足。
祝英台在梁山伯坟前唱起了那曲《皂罗袍》,小公子早已潸然泪下,言情剧,对于小姑娘而言,杀伤力实在太大。
从戏台顶部吊下来的蝴蝶,从坟墓中飞出,小公子频频擦拭脸上的泪水:“也好也好,化蝶而飞,也算是个双宿双栖了……”
安利者赵宗汉邀功一般问道:“好看吧?这戏当真是好看。”
“嗯,好看呢,甘奇最会讲故事了。”小仲针开口说道。
小公子又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韶光易逝韶光贱,天生甘奇大才也。”
看戏之人,皆是久久不起,面对空荡荡的舞台,似乎还有回味无穷。
甘奇却从门口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往赵宗汉走了过来。
赵宗汉也看到了甘奇,立马一脸尴尬看了看一旁的小公子,小公子抬头也看到了甘奇,连忙抬袖来遮面,直感觉心跳加速,似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赵世子,走,酒楼备了席……”甘奇上前。
赵宗汉起身拱手,说道:“今日……今日……”
甘奇看到了仲针,与之一笑,小朋友也挺高兴。只是甘奇又看到了那个抬袖来遮面的小公子,稍稍奇怪了片刻,其实甘奇就明白了什么。
甘奇忽然来了一点恶趣味,说道:“世子还有朋友随行啊?走,一并入席。”
赵宗汉本以为今日带着小妹来看戏,偷偷来,偷偷走就是,哪曾想到入得甘奇的地盘,哪里还藏得住。
此时赵宗汉又不能直接挑明,要拒绝甘奇,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当真有些为难当场。
一旁的仲针却还说道:“走走走,吃饭去喽。”
尴尬得片刻,赵宗汉想到了打岔的办法:“过几日,府中有除夕前的大宴,我来这里是想把你这戏班子请到府中唱一出,不知可不可以?”
甘奇点头:“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
赵宗汉又神神秘秘凑近一番,与甘奇小声说道:“但是就这么去,还有些不妥,你得教导他们一些礼仪之事,不可冲撞,不可失礼。”
礼仪?甘奇脑海中闪过“皇帝”两个字,皇族大总管赵允让府中的除夕前大宴,请的原来是仁宗赵祯?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