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
位于中国东北的这条不是很大的山脉,不知为何就能出得这么多能征善战的民族,兴许那里就是东亚的怪物房,一次一次跑出怪物。
从突厥之后,草原人已经再也算不得什么了,而大兴安岭出来的人,从来不多,甚至往往连万人军队都凑不足,却能一次一次蹂躏草原,也带领草原人一次一次崛起。
后人都说中原王朝永远的敌人是草原,其实不对。中原王朝前半段的敌人是草原,后半段的敌人是大兴安岭。
东京城内的纸醉金迷,甘奇看在眼中,大宋风华之下,藏着多少危机?大师辈出的年代,又藏着多少不堪回首的悲哀?
不过短短几十年之后,兴许那个时候,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甘奇,还能看到马踏汴梁的那一幕。
甘奇坐在谈笑风生的人群之中,其实并不悲哀,只是从这个普天同庆的节日狂欢里想起了许多。
甘奇以往从未想过这一辈子的人生目的,这段时间以来,报仇也好,赚钱也好,沽名钓誉也好,不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活得更加舒服一点。
如今,钱也赚到了,名也沽到了,也没有啥仇要报了。
也唯有此时,才容得甘奇在纸醉金迷中去想一想自己这一辈子到底该干些什么。
这也是今日甘奇连一点填词装逼的兴趣都没有的原因所在。
苏轼几杯老酒下肚,词作百出,引来阵阵喝彩,也引来更多的酒杯。
甚至有人看着苏轼腰间挎着的剑,开口夸道:“苏子瞻,文坛剑客也!”
满脸酒红的苏轼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笑道:“这个名头好,我苏轼就是这文坛剑客,还有子由,还有道坚,我们是文坛三剑客。”
甘奇微笑看着已经有些左右摇摆的苏轼,答了一语:“子瞻,我当做那朝堂剑客。”
甘奇这一语,是想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不说什么救亡图存,但是他想要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依旧如那汉唐,是一柄锋利的剑,依旧能刺狼杀虎。
其实甘奇一直潜意识里就在做这件事情,只是这一刻彻底通透了许多。
酒意正浓的苏轼只是连连点头:“好,子瞻所言大善,你我就做那朝堂剑客。”
兴许这一语,也彻底改变了苏轼的人生。
苏轼这一辈,出身富贵人家,年少成名,二十岁名贯天下,前半辈子顺风顺水,没有一点坎坷。后半辈子却很是命途多舛,郁郁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