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既然撞上了,那我苏子由是如何也不会离开了。不如此,何以全你我相交之义?”苏辙说完,看向自己的兄长。
这兄弟二人,着实不凡,一辈子互相扶持,如今,好似又加上了一个甘奇。
苏轼又接道:“我大宋不以言论获罪,便是布衣之徒,也能在树荫之下议论朝政,言官清流,更是在朝堂之上据理力争。道坚你也不必担忧,他文彦博还能把你杀了不成?”
“兄长说得在理,他文彦博又能拿道坚兄怎样?”苏辙又是一语。
甘奇看着这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感动自不用说,嘿嘿笑道:“二位啊,我甘道坚能与你们相交一场,不枉此生啊。也好,那咱们就一起坐在这里等着吧,等着文相公雷霆之怒。”
甘奇这话说得不假,能在这个时代与苏轼苏辙兄弟俩相交一场,当真不枉此生了。
从太学而来的孔子祥,此时大汗淋漓正在叫门:“道坚兄,开门啊,我是子祥啊,胡先生吩咐我来寻你啊。”
门被打开,刚刚走进门槛的孔子祥,下意识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惊慌,满院子都是拿着兵刃的凶神恶煞,孔子祥一介书生,何曾见过这边场面?
直到大厅之中的甘奇呼喊一语:“子祥,快快入内来。”
孔子祥方才定下心神,飞快跑进大厅之中,见得甘奇,连忙开口:“道坚兄,快快与我入城去,胡先生正在太学等着你一起到宫门之外上书请命。”
甘奇闻言,并未如何惊骇,显然对于这件事,他也有所预料,但是甘奇却摇了摇头,说道:“稍等等,再等等,时机未到。”
孔子祥一脸疑惑,着急又道:“道坚兄,如何时机未到啊?胡先生那里等着你呢,快快随我走吧。”
苏轼此时稍稍思虑了一下,也道:“道坚,到宫门之外上书请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真要扳倒这个文彦博,你我都还未真正获得官身,唯有此法才可真正上达天听,道坚兄何不试上一试?”
却见甘奇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此法是好,试也是要试的,但是还得等等。”
孔子祥连忙又问:“道坚兄,你还等什么呢?太学里几百号人与胡先生都在等你呢?”
忽然此时听得门外脚步无数,凌乱非常,还有人大呼小叫起来。
甘奇已然笑道:“你们听,我要等的人来了。”
众人连忙竖起耳朵一听。
门口传来叫喊之声:“甘奇可在家中?我等奉命,前来拿你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