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甘先生。”
“甘先生?哪个甘先生?哦,你说的是这相扑场的东家甘大官人呐?甘大官人当真好大的脸面,有钱就是好,羡煞个人了,来日我若是发达了,也要樊楼的张大家陪我坐坐。”社会阶层之间的隔阂,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明显,有人认识的是甘大官人,有人认识的是甘先生,这是两个阶级阶层的事情。
当然,也还是有人既认识甘大官人,又认识甘先生的。
一个鄙夷的眼神看向那个发达了要张大家陪坐的人身上,随后还有一语:“夏虫不可语于冰,白丁之辈,倒也敢妄想,可笑至极。”
被人笑话了,自然要怒,只是这要怒之人,转头看见那一身儒衫,也就偃旗息鼓了,汴梁城里的读书人不好惹,不爽也要忍忍。
贵宾席上的甘奇,看着无数投向自己的目光,颇有些不习惯,开口与身边的张大家说道:“张大家,要不你换个位置坐坐怎么样?”
张大家莞尔一笑:“甘先生竟然也会怕人注目?”
甘奇慢慢站起:“张大家自是万众瞩目,我却受不住,要不我换个地方坐?”
张大家忽然问道:“甘先生难道不喜欢被人羡慕吗?”
张淑媛张大家,今日就是来给甘奇长脸面的,甘奇似乎有些不买账。
“岂不闻红颜祸水?”甘奇笑着,身形已然在往旁边的座位移动。
甘奇是开玩笑,但是这玩笑听到张大家耳中,却不再是玩笑了,张大家似乎内心中多少有些当了真,面色微微有些低沉,看着已经坐远了几步的甘奇,问道:“甘先生,自古红颜祸水,到底是男人的错?还是女人的错?”
这一问,还真有点水平。
甘奇回头看了看张大家,然后沉默了片刻,开口答道:“你说什么?”
却见张大家脸上幽怨已生:“哼,甘先生明明听见了,却还装作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甘奇又问。
“奴家说,甘先生你是大恶人转世,最会欺负人了。”张淑媛话音加大了一些,幽怨丛生。
“啊?这你也知道?”甘奇有些慌,还真给这姑娘猜中了,甘奇还真是大恶人转世,如假包换。
“甘先生……”
“看球,看球看球,比赛开始了。”甘奇指着球场。
比赛是真开始了,满场姑娘们的喊声,已然盖过了汉子们的喊声。
有种……有种演唱会现场的既视感。
张大家的心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