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媛此时看着甘奇,试探性问了一语:“甘郎,你真要去打仗吗?”
甘奇看着张淑媛,嘿嘿一笑:“去玩,去玩而已,朝廷有那么多大军,哪里需要我去冲锋陷阵?”
“甘郎,咱们不去好不好?战阵上有什么好玩的?奴家这里难道不比战阵上好玩吗?”张淑媛发自内心在劝,她此时大概也认为甘奇是疯了。
甘奇忽然把座椅一挪,斜着躺了下去,躺在了张淑媛的双腿之上,笑问道:“淑媛,你说,这东京才俊遍地,有钱的,有才的,有势的,你为何偏偏就看上了我?”
张淑媛微微羞涩低头,看着自己双腿上的甘奇,甘奇的眼睛,在灯火映照之下,又黑又亮,再听得张淑媛娇嗔一语:“奴家说正事呢,甘郎莫要打趣。”
“我可不是在打趣,你说说,说说为何偏偏就看上了我?”甘奇又问。
“甘郎才高八斗。”张淑媛轻声答道。
甘奇闻言一笑,抬手一招:“春喜,来给我捶捶腿。”
小丫鬟春喜呆呆木木走到甘奇身边,蹲下来给甘奇捶腿。
甘奇是真会享受,还伸展了一下姿势,方才又道:“有才之人多的是,比我长得漂亮的也多的是,你却偏偏看上了我。只因才高八斗?我看不然,你不老实。”
边说着,甘奇边把手放在张淑媛的脸上摩挲着。
张淑媛连忙抬手抓住了甘奇的手,不让甘奇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口中却轻声答道:“甘郎,你还记得那一日在樊楼吗?你为了买来唱戏的两个姑娘,面对那些持刀之恶徒毫不惧怕,手拿座椅就敢与那些持刀的恶人搏斗,连当朝宰相文彦博之子,你也毫不在乎。那一日……那一日……”
“那一日如何?那一日你便知道了我神勇不凡?那一日你就知道了我与众不同?”甘奇笑着问道。
“那一日,奴家见甘郎对两个风尘女子如此的好,便知道甘郎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张淑媛轻声细语,抓住甘奇的手,也微微放松了下来,任凭甘奇抚摸着她那白嫩的脸颊。
“才高八斗之人多了去,可以托付之人却少有。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昔日义愤之下,能与持刀恶徒搏斗,今日大义之前,也当上阵杀敌。如此才不枉你高看我一眼。”甘奇慢慢说着,却也收回了在张淑媛脸上的手掌,慢慢坐起。
小丫鬟春喜见得甘奇坐起,傻乎乎问得一语:“先生,还继续捶腿吗?”
甘奇闻言,把腿往刚才赵宗汉坐的椅子上一放,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