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甘奇往开封府衙走了一趟,此去邕州,至少三四个月,自然得跟包拯辞个行。
包拯一番语重心长的嘱咐之后,甘奇拜别而去。
随后甘奇又去一趟樊楼吧,也该与张大家辞个行了。
只是到得樊楼,并没有见到张淑媛,只听人说张淑媛又被汝南郡王府的赵小妹请去了。
赵小妹自然是高兴了,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就把张淑媛又请了去,只是不知道张淑媛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心中到底如何作想?是否也是一番五味杂陈。
从樊楼出来,甘奇又在街上晃荡了一番,苏家兄弟回四川去了,去寻赵宗汉?但是这汝南郡王府,此时去好像有点不合适。
想来想去,甘奇又往太学而去,跟胡瑗辞个别也是应该是的,也还得求胡瑗一些事情,否则这些太学生想随甘奇去邕州也不可能。
甘奇一到太学,立马鸡飞狗跳起来。
孔子祥看着甘奇进得胡瑗的公房,回到学堂上就哭爹喊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道坚兄来了,道坚兄来了……”
一个个惊愕的脸,一个个苦涩的面容。
冯子鱼开口一语:“我就不信了,都考了这么多回了,总该有个尽头不是?我看这一次不会考了。”
“你就自欺欺人吧,道坚兄与胡先生一番谈论,岂能不考试?”孔子祥像是有了信仰一样坚信这一点。
冯子鱼摆着手:“总有个尽头,哪里有这么多东西拿来考的?”
众人听得冯子鱼的话语,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明,立马有人开口说道:“对对对,子鱼兄此言有理,总有个尽头不是?”
“对对对,总有个尽头。”
然后胡瑗就走了进来,面色带笑。
众人见得胡瑗来得这么快,皆是喜出望外,为何?因为这就证明了甘奇并没有与胡瑗谈论什么。没有坐而论道,那就没得考了。
胡瑗慢慢开口:“我大宋开国至今,细细算来,已有九十八年光景,却是第一次有书生要上站阵的事情。起初听来,老夫也觉得此事不妥,但是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此事并无什么不妥,想圣人在世的那个年代,读书报国,经天纬地,如何也离不开兵事。如今我大宋外敌环伺,读书人去看看战阵,也是好的。君子六艺,有御有射,古之君子能同御射,便是勇武。今人效仿之,也是应该。老夫便不说那些灭尔等志气的话语了,愿去者,尽管去吧。落下的课业,回来再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