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哪个读书的?都是遛狗斗鸡之辈,甘奇那般的人,定然是很会伺候的。”甘正是真明白。
“君子无路,奸佞当道,奸佞当道啊!”甘三爷是个读书人,痛心疾首。
痛心疾首几番,甘三爷忽然问道:“他甘奇当真拜得了包待制为师?太学胡瑗对他也很喜欢?”
“千真万确,世事可笑吧?”
甘三爷脑袋转了转,看着自己的儿子,面色有些为难,为难了片刻,又把拳头攥了攥,轻声开口问道:“咱们能不能去问一问甘奇,让他帮衬一二。”
甘三爷说完这句话,立马又心虚起来。不是为了儿子,他甘三爷岂能说出这般的话语?老父为了儿子,弯一下腰,低一下头,忍一忍,唯有如此了。
如此的老父,说出去,兴许许多人都要为之感动。
甘三爷活了一辈子,知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道理,大概心中在想,只要自己的儿子在官场有个好起点,凭借他家甘正的能力与才华,来日必然是相公之才,今日低一低头,来日有的是甘奇上门来求的事情,甘奇这般攀附阿谀之人,自然就会求上门来,那这回的事情也就算不得多么丢脸的事情了。
甘三爷为了儿子,可以委曲求全。
甘正却是君子,岂能做得出如此出卖尊严的事情,开口便道:“爹,你说什么呢?我岂能去求他甘奇?他甘奇算得个什么东西?爹,这种话你依旧千万别再说了,说出去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以后我父子二人,还有何脸面在这村里待下去?”
甘三爷见得儿子如此反应,连忙说道:“对对对,都是爹胡思乱想,我儿有相公之姿,岂能去求一个泼皮无赖?这话往后不说了,不说不说了。”
甘正眼神中带了一些鄙视,看了一眼甘三爷,摇头往书房而去。
甘三爷在门外喊道:“吃茶吗?爹去给你煮一壶?”
“不吃。”甘正是真生气了。
三爷家一百多步远,就是甘奇家的老宅,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这已经是甘奇躲在老宅不进城的第七天了。
今天甘奇好像又没有进城的意思,坐在院中纳凉。
甘霸也坐在一旁,抱着一个大西瓜在啃,一边啃一边还有话语:“大哥,这瓜真甜,跟着大哥就是好,吃香喝辣不说,还能吃甜瓜。”
甘奇看着正在准备淘米做晚饭的张淑媛与春喜两人,回头看了看甘霸,开口问道:“呆霸,今年我一共给了你多少钱啊?”
甘霸闻言,放下了西瓜,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