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远远看到甘奇而来,皆是激动不已。
“快快快,让到一边,甘夫子来了。”
“甘夫子来了,禁声禁声。”
“作揖,作揖等候。”
甘奇迈步往门楼下台阶而上,左右微微点头,并不作揖回礼。
一个一个的学生,躬身大拜而下,拜下不起。
“见过夫子!”
“夫子安好!”
“夫子万安!”
甘奇看着一个一个低下去的头,从台阶一直上去,沿路皆是这般场面。
这一刻的甘奇,心中泛起了自豪之感。
夫子一词,很正式。能有这个待遇的人不多,比如胡瑗,外人见之,多如此称呼,熟悉之人,多称先生。
第一进的学堂了,孩童们稚嫩的读书声,朗朗动听。
第二进学堂里,先生的讲课声,抑扬顿挫。
第三进学堂里,学术辩论的声音,此起彼伏。
甘奇一一而过,一直走进第三进学堂之中。
见得甘奇走了进来,所有的学生皆是躬身大拜而下。
连那头前正中坐的老学究,也连忙起身,微微一礼:“道坚来了,快请头前来坐。”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道坚书院,才是真正的道坚书院了,真正道坚的书院。
甘奇往讲台而去,并不落座,笔直站着,环看众人,微微一笑:“不必多礼了。”
“谢夫子!”
甘奇微微抬手压了压,又道:“今日来,乃进考之事,后日大早,许多人都要进考场,当祭拜天地,祭拜圣贤先师,不枉教诲。”
“遵夫子之言。”
“书馆之前,已然在准备,诸位随我同去。”甘奇起身而出。
书馆之前,祭台已起,孔孟圣人画像在上,香火延绵。
甘奇早已派人去接了胡瑗,胡瑗此时刚刚赶来。
这场祭奠,由胡瑗主持。
一篇祷文,胡瑗也写了整夜。
上台的胡瑗,似乎也有些激动。观礼之人无数,从学院里的孩童,到花甲的老学究,把整个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道坚书院这一次进考之人,八十七个。正装儒衫,大袖飘荡,列班站好。
胡瑗念着祷文,上着香火,香火飘向天空,这一捋冲天而去的烟火,是华夏人与天地沟通的渠道。
祷文念完,胡瑗大声说着:“圣贤先师在上,后辈学子在下,请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