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又忍住了。
坐了这张座椅,受了胡瑗的衣钵,也该做点什么。甘奇想了想,说道:“先往各地官学发去公文,今年着重在三个地方,洛阳,益州,杭州,请各地学子前来报考入学。今年只考策论,策论之题,就用今年会考之题,浮费弥广。我当亲自来随龚博士一起阅卷。”
龚博士闻言有些意外,开口问道:“道坚,帖经墨义不考吗?”
“不考,有龚博士与吴直讲这等经义之才在此,即便入学之人经义有差,听得诸位先生的课,也当通晓其中。今年主要还是考策论,考学生治国理政之才。”甘奇有甘奇的想法,他甚至想以后把策论当做最为重要的标准。
若是时机成熟了,还要着重加强明算科的建设与教学,以及管理学,法学,甚至说不定还要开经济学科,若是再有可能,甘奇甚至都想开格物科,格物,可以在甘奇这里理解为科学科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龚博士听得甘奇如此说,倒还是接受的,明经这一科里,太学有的是人才,太学本就是学校,就是来学习的,不懂可以教可以学。
甘奇这也算不得如何出格,如今朝廷考试,真正论名次长短,策论本就是主要。
“那就依照道坚定夺之法办理。”龚博士如此答道。
甘奇点着头,龚博士出门去请人,请的都是太学里的老师,十几个,甘奇也不托大,下了座位一一有礼有节拜见。
若是按照地位而言,甘奇本就只是一个博士,皇帝也并未让甘奇掌管太学之事。但是甘奇之所以一来就管事了,一来是甘奇自己争气,争得了诺大的名头。二来还是因为胡瑗,胡瑗在这太学里的地位实在太高,甘奇是胡瑗钦点的衣钵传人,就这一点,众人就会对甘奇敬重有加。
所以甘奇虽然没有太学管事的名头,却真就管起了这太学之事。也没有人会不服,甘奇对于圣贤经义是有大见解的,甘奇对于治学之道也慢慢有了自己的风格,乃至于甘奇是几十年来第一个骂皇帝道德有失之人,还骂赢了。
就凭这些,甘奇在这太学里稳坐胡瑗那张座椅,也没有人会不服。
甘奇如今,也戴着头冠,蓄起了胡须,若不认真观瞧,隐隐就是一个成熟稳住的外表模样。
当然,若是真认真观瞧一下甘奇的脸,不免还是能看出甘奇年纪不大。
太学里转了一圈,甘奇回了自己那个寒酸的商税监衙门,发票样纸已经送来,甘奇看过之后,还是不满意,因为质量太好了点,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