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人下去备酒菜。
跟皇帝吃饭喝酒,这还是甘奇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只是这酒喝得太过拘谨,连饭都没有吃饱。
吃完饭,三人出宫去。
路上,包拯与甘奇说道:“道坚,此事成了,你居功至伟,如此朝廷再也不用为度支之事烦忧了,如此大功,定当青史留名。”
甘奇却摇头答道:“先生,钱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够用的。”
甘奇说完此语,脸上带着一些笑意。原来一年度支六七千万贯,朝廷过得紧巴巴的,如今多了三四千万贯,立马就富裕了,就不缺钱了?
这种想法还是太过天真,穷有穷的活法,富有富的活法。穷人缺穷人的钱,富人也会缺富人的钱。钱这种东西,哪里有够用的那一天?何况还是一个国家?
包拯回头看了看甘奇:“你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通透。头前你与我说的事情,当真动手做了?”
包拯指的什么事情,甘奇自然清楚,开口说道:“皇城司在商税监冲突现场拿到了一个重要人证,正在审理,待得口供出来了,此事就可以做了。”
甘奇还是没有对包拯和盘托出,他绑架了张庆,却说是在那日火并现场捉拿到的。不过这也说得通。很多事情虚虚实实,在这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又哪里有那么多的真相?
“重要人证?何人?是何干系?”包拯又问。
“此人名叫张庆,是腾溪阁的东家,也是田况的心腹,田况在幕后指挥,全靠此人在台面调度。”甘奇答着。
“田况?韩大相公啊……争权夺利当真是个人物,若是皇城司真有了口供,你当第一时间与老夫禀报。此事定不能走漏了风声。”包拯唏嘘不已。
“先生放心,皇城司李明,信得过。如今还需要先生邀谏院唐御史坐一坐,把此事做得万无一失。”甘奇倒是也可以自己去找唐介,不过有包拯一起去,更妥当一些。有些事情,甘奇也得听包拯与唐介两人的分析与思虑。
两个人都是朝堂浸淫几十年的老官员,许多方面的经验,不是甘奇可以比的,甘奇也当学习一下,毕竟甘奇是第一次当官,不能过于自信自大,更不能小看了这个朝堂。
包拯郑重其事点着头:“你是老夫的弟子,老夫不帮你,何人还会帮你?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直,一心为公,一心为国,老夫便是死,也不会教你被人欺辱了。这世间,蝇营狗苟之辈太多,自私自利之辈不知几何,朝堂缺的就是你这般仁义在心,能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