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拒马之后,只要不断往前捅刺即可,杀不杀得到敌人都无所谓,就是不断的捅,捅出一些空隙了,再把拒马往前搬。
许多新兵皆是如此,似乎这般,就能一直保持一种安全感。
自然也有敌人组织反击,几十人结成一伙,便向一个点冲去,翻越拒马,再翻越拒马,冲着那些铁甲去搏命。
铁甲们听着口令,舔着干涩的嘴唇,吞着舌头上的口水,继续往前刺杀。
什么武力高强,什么技艺精湛,在这里皆不作数,唯有一排一排往前刺杀的长枪,任你平常里如何了得,翻转腾挪,刀枪剑戟信手拈来,面对如此长枪紧密如林,也不够是黔驴技穷。
这就是步卒的战法,没什么奥妙,就是排列好,听口令,整齐划一。
队头都头们,如同训练场上一样,发出清晰的口令。
“刺!”
“往前!”
“刺!”
“往前!”
“刺!”
“后排压上!”
“刺!”
“三排放箭!”
“刺!”
“不要脱节,伤兵退后!”
“跟上,跟上,刺!”
“死了的别管,跨过去!”
“伤兵能爬起来的不要在地上,自行后退,爬不起来的当死处理!”
“刺,加紧,接着快刺!”
战争,就是这么无聊。
鏖战,不过就是这个局面。
不知多久,耶律乙辛终于从人群中挤到了后阵不远,也带着后阵两三万人调头了。
耶律乙辛的视线里已然看到了后阵临时摆放上来的拒马,不是很多,远远没有前面与左右的多,虽然也有好几排,却不至于让人绝望。
“冲上去,把宋狗打退,搬开拒马,搬开拒马!”这是耶律乙辛的命令,也是耶律乙辛此时的期望。
几排拒马而已,只要冲上去搬开一个口子,无数的骑兵就能从那个口子蜂拥而出,只要冲出去了,这场大战的局势立马就不一样了。
困兽之斗,只有疯狂,辽军后阵无数的草原骑兵翻身下马,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往后阵的拒马冲去,想要达到的目的也是搬开拒马。
狄咏就在拒马最前面站着,长枪也在不断捅刺,而今之局,也容不得他发挥什么过人的武力了,所有人越紧密越好。
只是狄咏的打法要激进得多,他不是留在拒马之后慢慢往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