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王府坐一坐,赵宗汉如今也忙碌非常,两人匆匆见过好几面了,就是没有时间坐下来吃杯酒茶。
今日甘奇主动上门,便是知道还有一人在汝南郡王府,那就是他的弟子赵仲针,今日赵仲针正出宫到汝南郡王府里玩耍。
这个消息甘奇可是关注了许久,甘奇想见自己的弟子,却又不想直接入宫去见,那便唯有这般手段了,派人盯着些,一有消息,立马就去。
未想赵宗汉还不在家,出门忙差事去了,又是哪个皇家子弟与另外的皇家子弟因为债务打起来了,知宗正寺赵宗汉,自然得出面去调停,也可以说是去审案。
赵仲针自小在王府长大,时不时就会回来玩耍,这不巧了,甘奇忽然也来了,赵仲针连忙上前拜见:“先生在上,受学生一拜。”
甘奇伸手把已经十八岁的赵仲针一抬,笑道:“这几年我也忙,到处跑,倒是也没有教你什么学问,近来你自己可还用功?”
“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便是这些年陆陆续续听得先生只言片语,也足以让学生受用终身,更何况先生每每有书问世,学生便立马找来苦读,越是读先生的书,越是觉得先生之智,可比皓月当空,教人醍醐灌顶。”赵仲针这个马屁拍得极好,也是因为这小子还真与他爹不一样。
赵仲针可是个有一定见识见解的人,特别是经过甘奇调教之后,思维更加跳脱开阔。哪怕是没有甘奇,赵仲针历史上也是一个锐意进取的皇帝,若不是他在朝,哪里有什么王安石变法,他内心中,真正有改革社会的想法。
所以他才看得进甘奇写的那些书,读得进王安石的那些政策想法。
赵仲针请甘奇往里落座,又教人奉茶,他坐下首。
甘奇又摆起了先生的谱子,开口问道:“可经考教啊?”
“先生只管考教。”赵仲针答道,一脸的谦虚。
“可有研究过税法之道?”甘奇问题算是简单。
“先生,那您这就是问对了。学生头两年就好好研究了一下先生对汴梁商税的改革之法,不仅研究了各类条款文书,还看了许多汴梁商税的账目,略有心得。”赵仲针脸上带着自信。
“我不问你商税之事,我问一问你田赋之事,可有想过其中利弊得失?”甘奇今日就是钓鱼来的。
“田赋?”赵仲针闻言一愣,年少,多少有些不稳重,这可把他问住了,他挠了挠头:“田赋之事,学生倒是未有涉猎。”
甘奇脸上作出了一些失望的神情,慢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