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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捋着胡须:“还请陛下定夺,可擒之,可罪之,不可轻易杀之。事后来杀,便是真正一劳永逸了。”
赵曙犹豫之间,眉头紧锁,慢慢点了点头:“一切都拜托二位贤相了。”
富弼与文彦博对视着,表情也严肃起来,这般大事,得认真对待。
此时的甘奇,洗完澡立马就出门了,回家的第一顿饭都没吃。
李璋府门之前,甘奇拿着名剌来拜。
守门的小厮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去禀报。
过了许久,李璋亲自到得门口来迎,甘奇身边只带几人,与李璋坐于正厅。
两人见面次数极多,却真不相熟,李璋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是皇家最信任的人,父子两代都负责宫闱守备之事。
仁宗的表弟李璋年纪也不小了,头发花白,历经两朝,却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物,鲜少与外臣亲近,便是避嫌。
今日甘奇上门,李璋也犹豫了许久,见还是不见?最后李璋还是见了,不为其他,就为甘奇为国立下的赫赫功勋。
两人寒暄许多,坐定喝茶之事,李璋才开口一语:“甘相公,你不该来见老夫的……”
甘奇叹息:“唉……见与不见,其实不在我,皆在李老相公。”
李璋摆摆手:“老夫这般年纪了,不想参与许多事情了。”
李璋,掌控皇城安危之人,显然对时局有一些了解,哪怕不知道详细,这宫内每日进进出出的那些事情,每日争来争去的那些话题,他岂能没有一点风闻?
“李老相公啊,莫看您老平日不言不语,却是您老心思最为透彻,我就是想来问问,问一问李老相公,我该怎么办?”甘奇问着。
李璋依旧摆手:“老夫不懂得这些个,也不知甘相公要问什么?”
甘奇拿起茶也喝了一口,再道:“李老相公,我有罪吗?”
“无罪。”
“我有功吗?”
“功勋卓著。”
“那我该怎么办?”
“怎么又说到这里了?老夫蒙先皇恩典,做了个殿前都指挥使,这辈子也只做了这点差事,其他的,老夫不甚了解。”李璋依旧是这一套说辞。
甘奇也懒得多言其他,直白说道:“有人要我死!”
“此人不会是官家。”李璋笃定答道,他印象中的赵曙,做不出这种事。
“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已成奢望。”甘奇来找李璋,其实没有什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