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思。”
“她要是看上谁了,直说嘛,若是身份不配觉得自卑,那我也有办法,大不了收她做个妹妹,让她姓了甘,这般便是进士也配得上。”甘奇自顾自说着。
张淑媛自顾自叹着气,拿过布巾,给甘奇慢慢搓着背。
甘奇看着张淑媛的模样,陡然间好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问道:“这妮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张淑媛还是叹息。
甘奇懂了:“这……”
甘奇又转头看向屋内,看那小姑娘忙前忙后的背影,说道:“不妥吧?”
“官人若是觉得不妥,那奴家去与她说就是。”张淑媛答着。
“妥不妥的……我也不好说,这事……缓一缓……”甘奇结结巴巴几语,态度有些奇怪。
张淑媛笑了,搓背的力气都加大了一些,口中说道:“官人这背啊,永远都搓得泥滚滚的,倒也不知是哪里沾染了这么多泥垢……”
“这不是泥垢,这是角质……”
夜,甘奇享受着惬意的日子。
东京北边官道之上,散落着几百号军汉,正打马在大小道路上巡视着。
几辆车架从北边往南来,日夜兼程,带着重要的差事往东京复命。
走着走着,便被军汉拦个正着,只见一队骑兵瞬间把车架围了起来,领头之人大喊:“京畿禁军巡视,何人夜半行路?”
一人从车架里下来,拱手开口:“小人乃是富老相公亲信,行的是朝廷的密差,从辽国上京而回,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嘿,终于等到你了,找的就是你们,都下车,下车下车!”军汉头领已然喜笑颜开,这条路上他们是日夜盘查,已然六七日了,终于把正主给等来了。
从车架下来的那人立马激动起来:“慢,我这里有朝廷的公文,诸位看一看,当真是朝廷密差,富相公的差事,尔等可不能僭越了,怕是吃罪不起。”
却见那军汉已然不耐烦,直接下马,左右一招人,军汉们便上前,几个车架里,十几个人,都给拉了下来。
“你们这些军汉当真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要吃罪的,你们……”
“去你娘的!”
军汉已然抬脚就踢,踢倒那人,又再上前,在那人身上摸来摸去,口中还问:“书信呢?”
“事关重大,你们一个个都要掉脑袋……”
“闭嘴!”大巴掌呼下,军汉终于在他身上搜出了贴身保管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