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见过大宋宰相,本宫乃是西夏太后,宰相远来,辛苦辛苦。”
梁太后这一口汉语,说得与汉人一模一样的好,因为梁家本就是汉人。
甘奇打量过众人了,却并不多理会梁太后的示好,回礼都没有,自顾自先走到座位面前落座。
待得落座完毕,甘奇还整理了一下甲胄,方才开口:“都坐着说吧……”
甘奇这一番做派,实在有些无礼,却也是威严尽出,甘奇可不管对面那些人心中有多少委屈与怨恨,和谈,门都没有。
梁太后眉宇微蹙,却也听言坐了下去,一旁的梁乙埋头偏到一边,显然是面色难看,正有愤怒,却也知道不能发出来。
甘奇再次开口:“党项皇族,姓李也好,姓嵬名也罢,姓拓跋也行,世事变迁,到得而今,自立为国了。党项与宋,交战了几十年了,你我之间,胜负皆有。深仇大恨早已无数,你党项胜利之时,耀武扬威的日子多了去了,而今到得我宋占据优势,既然深仇大恨早有,那便也不谈什么其他,打过再说,也算对得住无数死去的先烈。”
甘奇这话,是掏心窝子了,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到得如今,谈不上什么和气生财了。至于党项人的这些姓氏,说起来也简单,他们最初应该是姓拓跋,之后被唐朝赐姓了李,后来被宋朝赐姓了赵,李元昊立国的时候,又自己改姓了嵬名。
梁太后闻言,先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这倒是让甘奇大感意外,这女人办事,还真与男人不是一个路数。
再听梁太后说道:“小女子听得人说,甘相公今年二十有九,小女子今年二十有四,说起来甘相公乃是兄长,小女子而今是夫君早丧,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大宋向来以仁义治天下……”
甘奇直接抬手打断:“别,别来这套,说正事。”
这他妈照这个女人这么说下去,甘奇倒成了夜踹寡妇门的流氓了。
梁太后面色变得悲伤起来,顿了顿之后,慢慢说道:“甘相公,小女子今日请甘相公来,是想告诉甘相公一件事,党项皇族一直都姓赵,乃是大宋官家亲赐的姓氏。”
这话说得有点水平,意思简单,就是党项人又愿意姓赵了,愿意接受大宋名义上的管辖了。
这寡妇为了生活,也真是能忍辱负重。上来就俯首称臣了?甘奇大感意外,俯首称臣就意味着党项人不再称天子皇帝了,要接受大宋的封名,也没有了西夏之国。这岂能不让甘奇意外?
这么干,这寡妇如何能在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