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动作笨拙粗暴,边缠边叨叨:“让你喂他血,也要有个限度,你要是把全身的血都喂了他,他撑死了,你也血尽而亡了,都是死心眼儿的!”
良岫瘫坐在地上,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真是麻烦!”说着,幽冥君伸出手掌,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良岫竟觉得一下子舒服了许多。心中暗自叹气:这位地狱之王、幽冥之主,一会儿冷酷无情,一会儿又心慈手软;一会儿邪恶无常,一会儿又唠叨啰嗦、体贴关心,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此后一段时日,良岫便每隔一天给凤随饮一次血,每一次都由幽冥君监督着只饮很少的量。同时,幽冥君派手下的鬼吏变化成凡人到街市上买来滋补的食物和药物给良岫吃,故此良岫的身体倒是无有大碍。而她腕上的伤口因为幽冥君衣袍的包扎并未发炎化脓,甚至每次割开旧伤时都不十分疼痛。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距离良岫中箭坠崖已过了四个月有余了。凤随虽未完全恢复,但已经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良岫的安危,当看到良岫虽面色苍白却完好无损地活着,他竟松了口气,还不忘用虚弱的语气调侃良岫说,万幸自己的口粮还活着,自己饿不死了。看到他又打算拒绝吸食良岫的血,幽冥君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用法术将他弄晕,放回到良岫的脸上,就凭他现在的功力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只好乖乖地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