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梁罔帝的眼睛里何时容得下这个卑劣的女人!
“本王知道你幽冥君主的厉害,也知道自己若再落在你手里,决无生的道理。!若是不久之前,本君或许会主动将脖子伸到你的刀下。可是现在都不一样了,本王要想方设法地活下去,因为本王找到了最想找到的人。所以,葫芦本王要、那人本王要、这条命本王也要!!”
幽冥君却将酒壶朝他丢了过去,梁罔帝一把将它抓在手里。有些纳闷儿地看着他。
“你说了这多的话,口里不干?来,喝一口,润润喉咙。”
梁罔帝却并不喝酒,将酒壶又抛了回来,“本王从不饮酒。”
幽冥君接住酒壶,顺手灌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道:“本君知道你是怕酒有毒,你这是把我幽冥君看成什么人了?本君要杀你,还需这些无聊的把戏?”
说着又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酒香溢满整个书房。
幽冥君半躺半坐在良岫平日里歪着读书休息的竹榻,“让本君来猜一猜,你要带走的那个人是谁。”
说着,一双眼睛看向还被牢牢捆在椅子的云良玦,“若本君没有猜错,你想带走的人是她吧?眼光不错,这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心肠……歹毒了些而已,不过呢也不是什么大错,是干了点儿折磨残害下人、毒杀人命、给自己的亲妹妹下药打算卖到青楼的小事而已。不过只要陛下你喜欢,这些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对不对?”
“她果然是云良岫的姐姐?那么她要卖到青楼的女子便是云良岫?”梁罔帝虽如此问着,眼睛却都不看她一下。
“这还有假?本君亲自审问的她,亲口下的命令,拘走了她的魂魄,交给了破魂司司主狄渊,并特批她到濯垢冰泊和滚油锅,享受双料待遇的。只不过她后来被你相带走了而已,你把看守的鬼吏丢进了冰泊,可把他冻坏了,到现在还在床躺着,日日靠喝苦药汤子吊着一条小命呢!”
见梁罔帝沉默不语,幽冥居问道:“怎么,被本君说对了?你要带她走,不怕她今后会把你卖了甚至是宰了?”
“这贾——这云良玦本是你幽冥地府的,属你管辖,还请将她送归原处。本君与她毫无瓜葛。”
“果然是个明白人,若如此,本君先打发了她,再与你细细理论如何?”
说着,便从怀里变戏法儿一般掏出一个乌黑的小铁箱子,面装着个怪的摇把儿。
他略有得意地将它举到云良玦的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