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的“渔”飞出去的那一瞬,良岫,不,应该是端玉,猛地扑了过去——
幽冥君大吃一惊,再想停下抛的动作已经晚了,金光向着将梁罔帝护在怀里的良岫兜头罩了去。!
他只得尽最大的努力将它收回,可是被抖出去的力量太大了,尽管幽冥君向回收的速度也是极其迅疾的,仍未能避免的一个角儿扫了良岫的后背。
耳边只听到如同烧红的铁器入水淬火的声音,紧接着,空气弥漫了皮肉烧焦的焦糊味儿。
这便是那金色“渔”的威力,所幸良岫是人而非鬼魂,不然,早已化了飞灰。
良岫倒在梁罔帝的怀,疼痛令她几乎昏厥,幽冥君急忙赶过去,只见良岫的后背,衣衫已被烧去一大块,露出白皙的后背和背一道焦黑的伤口。
想要去检查伤口,梁罔帝却紧紧护住良岫,对他充满敌意地吼道:“不要碰她!谁都不许碰她!”
良岫面色惨白,声音微弱地说道:“圣,快逃!他们要用渔罩住你,将你凌迟处死,你快逃!不要管端玉。”
两行热泪竟从梁罔帝的脸滚落下来,“玉儿,你是不是一直都留在五百年前最凄惨的那一天始终都不曾出来?我已经死了、忘了。难道你一直记着,一直都活在痛苦和恐惧里吗?我罪孽深重啊!”
他紧紧抱住良岫,泣不成声。
“你这样是会害死她的!你可知她是被太阳之火烧伤的,若不及时治疗,只怕会要了性命。”
“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索性将我二人一起烧死,这样才落得个干净!”
“本君想烧死的是你,良岫是为了救你才差点搭自己的性命。把她还给本君,或许本君会饶你不死。”
“我早已死了,还怕什么?你的威胁和利诱在我这儿不管用!”
“良岫不是端玉,你必须弄明白这件事。她只不过是服用了短暂恢复记忆的草药,才有了支离破碎的一点儿前世记忆。一旦她清醒过来,便根本记不得你也认不得你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即便她再也记不起我,她也是本王的端玉,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任你是幽冥君又能如何?你能改变已经过去了五百年的历史吗?”
“那你用这种即将害死她的方式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本王不会害死她,本王要长长久久地和她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哪怕是她死,也要死在本王的怀里!”
说到这里,梁罔帝从袖滑出一把怪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