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太后的吩咐,立刻就有两个着黑衫的女狱卒扑了过来,一人抓住良岫的一只手按在那张矮桌上。
良岫上半身匍匐在桌子上,头却倔强地抬起,用一双明亮的,闪出光芒的眼睛盯着太后那略显浑浊的眼珠。
“太后,是要屈打成招吗?”
太后一笑,透着得意与狠毒,“良岫殿下或许不知,在哀家手里审出的案子,就没有一桩是冤案!”说完,勃然变色,命道:“还不动手!!”
两个女狱卒,相互合作,一个按住良岫,一个用细长的竹签子,狠狠地刺进良岫的指甲里面。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良岫眼前金星乱冒,几乎昏厥过去。
那狱卒丝毫不顾良岫的疼痛挣扎,耐心地仔细地将十根手指依次刺穿,并将竹签子留在指甲里,并不拔出来。
良岫的心脏因疼痛而几乎停止跳动,浑身颤抖着,冷汗湿了衣衫和额上的头发,顺着鬓角流下来,将面纱湿透。
可是良岫紧紧咬住牙关,竟一声不吭。
“好了,暂且退下。”
太后一声令下,狱卒松开手,退到一旁。
良岫瘫软地坐在地上,却依旧执拗地盯着太后的眼睛。
在这迫人的眼光里,太后竟不觉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打起精神,想着她已经是砧板之上的待宰羔羊,自己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
“知道她们为什么不把签子拔出来吗?”太后恶毒笑道,“因为她们知道哀家有个喜好,就是,喜欢一根一根帮着受刑之人,把它拔出来。看着那指尖上的鲜血如红牡丹花儿一样慢慢盛开,这真是一种享受啊!”
良岫听了她的话,不由一阵恶寒,这个日日念佛、沐浴斋戒,一脸慈悲的女人,竟然有着蛇蝎一般的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自己落在她的手里,是断断没有活下去的道理了。
这连心签,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将她给哀家拉过来,哀家要在冬日赏红牡丹。”
有人抓着良岫的两个手腕,将她依旧按在矮桌上,让两只手臂向前伸着。
太后眼里发光,似乎拔竹签这件残忍的事,可以让她得到身心的快感一般。她向前弯了弯腰,伸出涂了丹蔻,戴了祖母绿宝石戒指和翡翠手镯的白嫩的手,向着嵌在良岫指甲里的竹签伸了过来。
既然都是痛苦,那就不必让别人从中获得享受。
想到这里,良岫忽然一用力,竟挣脱了狱卒的束缚,双手一扶桌子,忍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