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大姐照顾,慕青感激不尽。”
这大姐,自然指的就是花想容。
大夫人陡然眼神寒厉地看过来。
压迫十足地凝视了许久,才又笑了一声,“你能这样想,便很好。要知道,这花府,终究还是握在我的手里,那咸鱼再翻,也还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已。要想落个好,就要自己老实,说不定将来还有个好去处。”
这话里话外的敲打警告。
花慕青微笑,也不知听没听懂,“是,慕青醒得,多谢大夫人教训。”
大夫人又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随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一群奴才里最外头那个看着不过十来岁的又干又瘦的小丫头,“那个丫头,先跟着你。下午会让人重新给你安排院子和伺候的人。”
说着,又斜睨了花慕青一眼,“老爷体贴你,你该自己晓得分寸,不要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花慕青又温顺一笑,“是,多谢母亲。”
大夫人今日诸事不顺,瞧着花慕青这乖顺的样子越发碍眼,便不再理会,扭身离去。
花慕青知道,不枉她今天这一招以身涉险。
突出个心思浮荡又急于占位的楚红,大夫人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针对她。
她也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地了解一下,这重生以来的周围环境与人事。
被大夫人留下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鬟,瑟缩地来到花慕青跟前。
花慕青看了看她,低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丫鬟似乎还没被主子这么和善地说过话,吓得更害怕了。
却还是努力地说道,“奴,奴婢没有名字。”
看来是才买进来的奴才,连名字都还没给赐下。
这样的小丫头,别说伺候人了,恐怕也只够洒扫院子干干粗活,难怪大夫人随手就扔给她了。
瞧着这样的孩子,花慕青又想到了她那可怜的晟儿,心头发酸。
语气更加柔和了一些,“那你以前在家里,你娘唤你什么?”
这丫鬟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半晌,喏喏地吐出两个字,“福子。我娘叫我福子。”
花慕青微笑,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那好,以后你就叫福子了。”
福子差点就哭了出来。
实在不知这不过也就比自己大几岁的二小姐,怎么会说出跟她娘一样的语气。
花慕青瞧着她的反应,心里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