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守卫都没有阻拦,直接放行。
人人对慕容尘的忌惮,似乎已经习惯到骨子里了。
花慕青突然问慕容尘,“殿下,您不介意么?”
慕容尘正支着下巴看她,闻言一挑眉,“介意何事?”
花慕青对上他浓墨深邃的眼睛,抿了抿唇,再次撇开视线,缓缓道,“这大理朝的江山,内里其实早已腐朽不堪,杜少凌是个什么模样的,你我心里都一清二楚。云后当年只怕都没认识到,要不是明明您的一力承担,大理朝,只怕在杜少凌即位的时候,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慕容尘低笑,却没有说话。
花慕青看了他一眼,又道,“可你如此尽心竭力废寝忘食地周全着大理朝,外人对你却是恶言无数,非议妄论,您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么?”
但凡人,比如杜少凌,比如花想容,甚至比如她,都喜欢在人前装模作样,不叫旁人瞧出自己真正的面目。
一来,是为了掩藏。二来,也多是为了那些可笑的声誉清白之类的口头名声吧。
可慕容尘却偏偏,肆无忌惮,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些。
听到她的话,慕容尘又笑了起来,撤回手,靠在侧壁上,语气有些不屑地说道,“旁人与我,不过是蝼蚁罢了。本督何必计较蝼蚁是如何看我的。”
这话简直嚣张至极。
可从慕容尘嘴里说出来,却毫无违和感。
花慕青发现,慕容尘似乎从很多天前,在自己面前,有时候自称本督,有时候自称‘我’。
分明在杜少凌跟前,他连‘微臣’这个词都似乎没有说过,可对着自己,似乎……
难道真有不同么?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花慕青就立刻压了下去,冷冷地用冰块填上那块已经鲜血淋漓的软处,纵使痛得灵魂颤抖,她也不想再让自己受这些可笑情感的支配了。
这时,慕容尘又仿佛喃喃地自语道,“我在乎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
最后一个字泯没在他的红唇之间。
花慕青没听清,却再次深刻地感受到,他骨子里头的那种绝望痛苦,与痛彻心扉让旁人亦能感同身受的深深思念。
刚刚被冰封的软弱,倏然痛到抽搐。
花慕青募地在袖子底下攥住手。
面上却不显出半分,只是转开了话题,继续道,“殿下,当年先皇对您真有这般大的恩惠么?让您不惜……也要入宫,如今就算杜少凌几次三番地暗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