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球的话,虽然是装作‘自言自语’地说出来的,但是这话却并非无意,而是有意说给文彦博听的。
刚才文彦博说的话高球可是都听见了,这米店是文彦博家的亲戚开的,而苏轼和文彦博的关系看上去也是比较不错的,那么只要文彦博听见了高球的这一番‘自言自语’,那么买米的事情要好说的多,就算不说直接赠送,至少也可以有个折扣之类的。
当然,一石米是多少,一贯钱又是多少,其实高球并不清楚,高球只是希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助苏轼多捞一些好处,不管怎么说高球在短时间内都要寄住在苏轼的家中,苏轼家中要是没米下锅,倒霉的人里面其实也跑不了他高球。
果然,听见高球的小声嘟囔之后,文彦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衣着略显寒酸的苏轼,然后沉吟一声,挥手叫过了米店的活计,“哎!我说,现在的米价……我记得是七百文吧?”
“啊?这个……”
听见文彦博的话,伙计当时就是一愣。
米价当然不可能是七百文,那已经是差不多六、七年前的价钱了,这位老大人就算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总也不可能不知道米价的大概数值。但是文彦博故意则么问,那么必然是有他的用意,可是伙计也只是一个伙计,遇到这种事情根本就做不了主,因此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连米价都不知道,你这个伙计是怎么干活的?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眼看着伙计这一愣神可能就要坏事,一旁的刘挚可是精明透顶,挥手就将伙计给支了出去。
不过事有凑巧,没等伙计离开,一个打扮富贵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伙计满脸悻悻,赶忙迎了上来。
“哎?这是怎么了?我说六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得罪老大人了?信不信我修理你这个臭小子!”
来的人是米店的掌柜,一见文彦博那板着的脸心中就是一跳,再看看自家伙计的脸色,眼珠一转,也不多问,开口就指责起伙计来。
“不是,掌柜的,老大人问我米价,我……我……”
伙计也是头次遇到这种事情,满腹的委屈,也不知道该跟谁去说。
“米价?米价怎么了?你在我这做了大半年的工了,怎么还记不住米价了呢?”
掌柜的摆出了一副生气的模样,装作斥责伙计的样子,当然这一切都是做给文彦博看的。
“不是,掌柜的,老大人问我现在的米价是不是七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