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章惇本意是想吓唬一下高俅,谁知道高俅竟然如此伶俐,直接将话回击了过来。
其实章惇前面的半句话是没有问题的,妄议朝政,虽然说在律法里面并没有直接规定要如何如何,但是真要拿到明面上来说也不是个小罪过,所以高俅才会否认掉了章惇的前半句话。
宋承唐制,不光是职官制度,就连律法等方面都十分跟唐朝接近,而在律法上面,除了细节之外,更是没有做太大的变动。高俅原来闲着没事的时候,曾经读过《唐律疏议》,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用来跟别人辩论,也是足够的了。
“哎哎哎!伯父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的!”
见章惇似乎是要起身教训自己,高俅赶忙往一边躲了躲,一边多还一边‘提醒’着。
“哼!你小子,终于肯叫我一声了?”
章惇身子站起来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只不过脸色却是要好看了一些。
“嘿嘿!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微微一笑,高俅装起傻来,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当然高俅的想法也是十分简单的,两个称呼其实指的都是一个人,但是亲疏关系却是在这之中体现了出来。刚才一直叫章惇‘相爷’,主要是因为闹不明白章惇是找自己要做什么,现在改变称呼,却是为了不让对方有机会用气势强压自己。你都是我‘大爷’了,还能欺负我这个小辈吗?
“行了行了!你小子!我说不过你!”装出厌恶的样子挥了挥手,章惇重新恢复了刚才的神态,“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事关皇位,往往都是一场腥风血雨,你这样贸然卷进来,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生命危险?大伯,我高俅,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过三次了,您跟我说这个没用。”
高俅面色如成,轻轻靠在了马车的车厢上。
马车外面,‘咯噔咯噔’的车轮声已经小了不少,显然是上了大道,换而言之,这就是到了汴梁城中的地段了。
古代不比现代,有那么多的钢筋、水泥、混凝土,要想修一条好路,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有限的砖瓦都去盖房了,除非是皇宫大内,不然就算是王公大臣的家门口,路况也不一定会比普通百姓家门口的路段要好多少。
“死过三次?你这……哦!我知道了,也是,你这孩子的命远比一般人要苦,不过也远比一般人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