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鳏寡孤独不抢;单身的行夜人不抢;走方卖药的郎中不抢;摆渡的不抢;车店的不抢;赌博的不抢;信差不抢;挑八股绳的不抢。
‘七不夺’,说的是娶姑娘送媳妇的不夺;送葬起坟的不夺;和尚道士不夺;妓女不夺;吹鼓手不夺;学士不夺;郎中不夺。
‘五不准’,则是说不准抢穷困百姓;不准调戏、奸**女;不准进产妇房间;不准走猪或驴在前面横走过的路;不准动用娶亲人家的酒饭。
这里面有的交叉,有的互为补充,确实是盗匪之中不成文的规矩。这些规矩之中,有的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比如说信差、挑八股绳卖瓜果梨桃的,跑出来抢一次都不一定够鞋的磨损;有的则是因为跟人家之间总有打交道的时候,那车店、摆渡、还有走方卖药的郎中,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用上人家,干嘛要去得罪他们;最后就是对运道的敬畏,那些婚丧嫁娶的、僧道之类,抢了他们就相当于损了阴德,况且油水也不会很多,犯不上为了这点钱财给自己添麻烦。
当然这说的都是守规矩的盗匪,那些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的,却是不会管这么多,不过那些坏事做绝的人,下场也并不会多么好。
一帮子盗匪守规矩,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不过好到跟收过路费一样,这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难不成是后世的某个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也穿越过来了?高俅不知道。
“守规矩的盗匪么,但是他们终归还是盗匪。他们要只是如此的话那还好说,可是谁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会如此的安分守己呢?”
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书桌,高俅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么一股盗匪将规矩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他们终归是盗匪,就算他们现在守规矩,谁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会守规矩呢?在一些特殊的时候,就算是那些良民都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更何况本身就是暴徒的人呢?将希望寄托于对方会一直如此,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大人,难道……您是要……”
稍微有些迟疑,李万也没敢将话全都说出来,毕竟如果真是像他想象的那样,那这事情可就要闹大了,自打十年前的流民事件之后,杭州府的地面上可是平静了很久了。
“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只不过这盗匪毕竟还是盗匪,我就算不对他们做些什么,总也应该要防着他们啊!这点上总是没有错的吧?”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其实李万能不能理解不是很重要,只要自己身边的苏过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那后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