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从小惯着你,将你惯出这一身骄纵刁蛮的脾气,五年前你丑闻曝光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你妈去世了,所以我和你妈的事也不想再提,现在我的太太是念珍,清姿是你姐姐,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叫念珍一声妈?如果你愿意叫,那么以后你还是我陆予江的女儿,如果不愿叫……”
“如果不愿意叫,会怎样?”连翘将手放下来,反问。
愤怒中的陆予江愣了几秒,将头侧到一边去,微微收口气回答她:“如果不愿意叫,那么从此以后,我跟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一瞬间宴会厅里哗然一片,各种议论声像潮水一样灌入连翘耳里,又很快褪去。
仿佛世界被包裹了起来,连翘感觉自己置身于真空状态,呼吸困难,耳朵听不见,视线氤氲一片…
不好,要哭了!
她绝对不能哭!这时候哭就代表她输了!
所以连翘傲慢地抬着下颚,扯着嘴角把笑容一点点抖出来。
记者手中的相机毫不客气地摄下这诡异的瞬间,画面定格,舞台上的连翘挺拔站立,像棵松,华美旗袍裹住她一身伤痕,也裹出她的孤傲和冷冽。
这场仗打到现在,她已经狼狈不堪,但脸上的表情必须好看!所以她就拼命笑,笑给陆予江看,笑给这两个贱人看,笑给媒体看,笑给在天之灵的母亲看,告诉所有人,她不疼!
那会儿冯厉行已经挤到人群最前面,距离舞台数米距离,所以他将连翘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笑起来还是很勾人,比五年前更勾人,特别此刻她眼眸中还含着晶莹的液体,明明秋水汪汪,可又像沾着毒汁的妖精一般,更要命的是,她一直咬着下嘴唇。
她不疼吗?她不在乎吗?
冯厉行知道,她肯定疼极了,因为她只有在疼极了的时候才会咬下唇。
傻丫头,她这是将火点在自己身上,然后去烧那些她痛恨的人!
“陆董…”连翘终于开口,朝陆予江又走近了几步。
媒体和众人都等着她的答案。
认不认?
认,那么以后她还是陆家千金,不认,从此和陆予江脱离父女关系。
“连翘,爸爸知道你骨头硬,但是你妈已经去世了,梁姨和清姿都很好相处,只要你点头,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你还是我的乖女儿,我们一家团聚…”
“等等!”连翘打断陆予江的话,“陆董,你果然是记性不好了,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