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弋的,谁稀罕当你妹妹?别跟我扯什么兄妹情分,我会觉得特恶心!”连翘这臭脾气,要么得到,要么绝交!
弋扬见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无奈地皱了皱眉:“你这是说气话!”
“不是气话,我以后不会再叫你弋大哥,也别指望我会祝福你和陆清姿那个贱人,你出去吧,你刚才冲上台在众目睽睽下把我带走,明天新闻会写得更热闹。”
“我无所谓,但是你这样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我什么?走吧,算我求你!”连翘将双臂打开横在胸前,步子一直往后退,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她在刻意与弋扬隔开距离:“五年前那么大的事我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点小状况算什么?你走吧,免得被记者拍到!”说完她便转过身去,双手抱胸,好像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在身边陪伴。
弋扬站在身后看着她瘦削但坚定的背影,感觉欣慰又难过。
欣慰的是,他的连翘终于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遇到委屈就大吵大闹的小丫头。
难过的是,他的小尾巴不再需要他了,他现在连在她身旁陪伴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坐一会儿,有事打我电话,我先出去!”弋扬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连翘没有回头,直到听到身后“嘭-”的阖门声,她身子在空气中抖了抖,咬着唇,转身,房间里已经只剩她一个人。
他走了,呼……终于走了。
可其实他五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连翘依旧维持双臂抱胸的姿势,直到走廊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她才往房间深处走。
大致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是个套间,像是宴会厅配套的宾客休息室,装修豪华,却因为空阔而显得冷清。
也罢,外场全是记者,连翘不想这样走出去当炮灰,所以打算暂时在房间里避一会儿。
但好冷,这房间没有开暖气,她身上单薄的旗袍根本御不了寒,所幸最后在隔间找到了酒柜,一溜儿好酒,她挑了最烈的一支,伏特加,就着瓶口直接灌了半瓶下去。
真爽,既能御寒,又能驱走心口缠绕的难过和心酸。
冯厉行推门进去的时候,连翘就那样大咧咧地席地而坐,背靠着沙发脚,脑袋耸拉着,那蔫儿劲跟刚才在台上与陆家人作斗争的“圣斗士”完全判若两人。
“喂!”冯厉行踏着吸音的地毯走过去,轻吼了她一声,可地上的人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