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吓得赶紧朝他身后望,好在陆家的车都开走了。
“还躲什么?出来!”
“我没躲,哪儿躲了,也刚到呢,正准备进去。”连翘还在拼命装,一边装一边开门出去。
结果出租车司机不干了,摇下窗户就扯着嗓门嚷嚷:“姑娘,你这咋个整?是继续让我在这陪你等还是结账?”
你!TM!去!
挤眉弄眼都来不及了,转眼看的时候弋扬已经在笑,边笑边掏出钱包,抽了钱出来递给出租车司机。
“师父,辛苦,等挺久了吧,耽误你生意!”
“辛苦倒不辛苦,只是都陪这姑娘耗一个多小时了,问她也不说等谁。”司机乐呵呵地接了钱,还特嘴碎地将弋扬教育了一番:“不过我说小伙子啊,下回跟姑娘约会厚道些,哪能让人家姑娘在这等你一个多小时呢…”
真是越说越离谱。
连翘气得回头冲司机吼:“钱都给你了,没你事儿了,能走了吗?”
“哎哟,这口气,你看姑娘都生气了,赶紧哄哄…”司机临走时还不忘嘴碎。
弋扬抿着笑,过去将连翘一直捏手里的水果糖拿了过来,剥开糖纸,递到她面前。
“你干嘛?”这么殷勤!
“嗯?那师傅不说了吗,得哄哄!”
哄哄就是给她吃糖喽。
这是小时候弋扬哄连翘的一贯伎俩。
“吃颗糖,咱不生气。”
“心里委屈了,弋大哥这里有糖。”
“多大点事儿呢,来,弋大哥给你买糖吃。”
那会儿连翘还小呢,成天屁颠屁颠地跟在弋扬后面。
说起来连翘和弋扬还有些青梅竹马的关系,弋扬的父亲是思慕开朝元老弋正清,跟着陆予江打江山的,也是现任思慕集团的财务总监,所以两人子女打小在一起。
以前弋扬什么都哄着她,愣是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余缨那时候都不准连翘吃糖,糖吃多了会蛀牙啊,还会长胖,但弋扬由着她,总藏了好吃的糖给她,见她受委屈了也会用糖哄她。
所以这些年连翘老觉得自己这嗜糖如命的毛病是被弋扬惯出来的。
“不用,不吃!”多少带点撒气的味道。
弋扬也不坚持,收了糖,又说:“好,不吃,那走走?”
“不走!”连翘抬头,他还是那副淡笑的模样,以前她觉得他淡笑起来的样子迷死人,现在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