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隔天晚上的航班抵达香港国际机场。
Perry已经在航站楼门口等着,见到连翘,主动过去帮她拿行李。
“冯总今晚有应酬,让我先带你去酒店。”很普通的开场白,连翘没多问,只轻轻应了一声,上了车。
车子从机场开出,Perry坐在副驾驶。
大约开了几里路,他突然回头,将一张房卡递给连翘:“冯总住在2705号房间,他让你先入住,可能晚上他回去得有些晚,考虑到你坐了几小时飞机,所以他让你先休息。”
这话听在耳朵里没什么不舒服,甚至还有些理所当然。
连翘轻轻咽了一口气,笑着将房卡接过来。
住或者不住?
她还没考虑好!
昨天晚上冯厉行突然来电话,带点命令又带点蛊惑地让她来香港。
当时她只顿了几秒时间,很平和地说了一声:“好!”
没有问他要她来的理由,一个字都没有问。
现在人已经到香港了,她还是犹豫。
如果住,是不是显得太过轻贱?
如果不住,她该如何认识苏卉?
房卡就捏在掌心,连翘五指收拢,硬硬的卡边像一把锋利的剑,磕得心里隐隐作疼。
车子最终停在尖沙咀的半岛酒店门口,Perry没有送她进去,因为他得去接冯厉行。
连翘在大厅站了一会儿,捏着房卡犹豫,却突然接到弋扬的电话。
连翘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没有接。
一分钟之后,铃声停止,却很快又收到弋扬的短信:“我打你电话只是想告诉你,陆伯父的肝体找到了,明天许院子便给他做移植手术。”
连翘一下子笑出来,笑完又觉得心里酸楚,鼻子吸了吸,最终还是拖着行李去前台。
“小姐,请问您有预订么?”
她愣了一下,将房卡捏在掌中,笑着回答:“没有预订,麻烦帮我开间房。”
那晚觉肯定是睡不好了。
连翘安顿好之后便去酒店的酒吧喝酒,五六分醉的时候才回房间,刚进门小包里的手机就开始响,冯厉行的号码,她根本不敢接!
好在很快铃声就停了,连翘大松一口气,但他岂会放过,一条短信追过来:“限你五分钟之内来敲我的房门,不然我会把整个酒店的房间都翻一遍!”
看着这男人平日里挺寡淡,但连翘了解,冯厉行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