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抽掉大半包烟,接了十多个股东的电话,大家都情绪激动,言语里多少都有责备冯厉行的意思。
他一个个应付,疲惫不堪。
连翘更加愧疚,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那个…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冯厉行面前。
冯厉行刚接完一个电话,修长的两指间夹着最后半截烟。
“你想解释什么?”
“解释我跟弋扬的事。”连翘说这话的声音特别柔软,一点傲气都没有了,但还是觉得需要再给她一点勇气,所以蹲到冯厉行面前,先抢了他手指上夹的烟,吸一口,吞云吐雾一番才说:“我昨晚确实见了弋扬,他也去参加《摩登》的周年庆,然后介绍苏卉给我认识,照片上拍的也确实是事实,我们在偏楼的天井那里聊了一会儿,可能因为某些误会,他生气了,然后就…吻了我…”
冯厉行一下子冷笑出声音来:“你这些经过不需要讲给我听,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你是不需要知道,但是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我心里还有弋扬,毕竟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所以他始终是我心里的一道白月光,但是我对天发誓,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利用他去报复陆清姿,况且他们已经订婚了,所以我对弋扬已经死心。”
她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可这些话对冯厉行而言变成了另一刀伤害。
“这就是你所谓的解释?你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男人表痴心?”冯厉行心里那团火又烧了起来,“陆连翘,你别忘了,我们上过床!如果他是你的白月光,那你躺在我身下费力迎合的时候,把我当谁?”
这是连翘最不愿意去想明白的一个问题。
她把他当成谁?
“你是我的贵人,你排除众议把我提到现在这个位置,让我可以继续做我妈创下的牌子,所以我感激你。”
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一个答案了。
冯厉行居然毫无还击之力,一句“感激”让他四肢冰凉。
“好,既然你这么感激我,就好好收拾你自己闯出来的祸,晚上跟我出席LA’MO的答谢宴!”
“答谢宴?我去做什么?”
“去笼络人心,去洗清你这一身脏名!”冯厉行用词犀利不堪,完了又交代:“下午我会让王琦把这次答谢宴的嘉宾名单发你一份,你回你住的酒店准备一下,到点我会安排人去接你!”
说完冯厉行便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