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网上那张床照是不是你为博出位,有意曝光?”
“余小姐,能否透露一下你和冯先生的真实关系?”
“之前裴潇潇在记者见面会上坦言她与冯先生出现感情危机是因为有第三者介入,请问这个第三者是否就是你?
“前几天你刚与Z传媒的周沉先生传出绯闻,现在网上又曝光了你和冯先生的床照,请问对此你有何看法?”
“传言裴潇潇与你是好友,对你信任有加,甚至说服经纪公司与你签约成为她的高定设计师,而你却在合作期间与她男友上床导致两人分手,是否会觉得有所不妥?”
问题虽然没有涉及粗鄙骂词,但照样尖锐无比。
连翘已经不想解释,反正脏水已经被泼了一身,洗也洗不干净。
“对不起,无可奉告!”
“抱歉,借过!”
……
她推推搡搡,独自去对抗这些像牛鬼蛇神一样的记者。
可记者不放过,闪光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五年前,连翘曾有过这样相似的经历。
她从某酒店的大床上醒过来,全身不着片缕,衣服被撕得粉碎,她只能披了酒店的睡袍出去,可刚到酒店大厅,那些仿佛早就埋伏在四周的记者一下子冲过来,对着她一通“狂轰滥炸”。
无路可逃,无处可躲。
那时候她还太小,在记者的镜头面前慌得方寸大乱,不敢说话,不敢解释,只拽紧睡袍的前襟,哭,求饶,求他们放过自己。
那一日她也才过18岁生日,第一次看清人性的丑陋和肮脏,第一次尝到世间的冷漠和自私。
也几乎一夜长大,终于明白,被众人围攻之时,脆弱和妥协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她必须收起那些软骨和皮肉,在皮肉上镶一层坚硬的铠甲……
“余小姐,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余小姐,请谈下你现在的感想…”
“余小姐…”
“余小姐…”
耳边充斥着记者的声音,横竖就是不让她过去。
连翘没辙,只能稍稍埋一点头,不急不急地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
墨镜后面是那双妖娆却坚定的眼睛。
记者倒是静了几秒,估计是没料到她会敢在这种时候把墨镜摘下来,但几秒之后镜头更加猛烈,几乎全部是对着连翘的正脸抢拍,恨不得把她这张恶毒如蛇蝎,淫.荡如妖精的脸一下子刻在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