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要宠着你让着你?我告诉你余连翘,没可能!就算你把肝全部割下来移植到爸身上,爸还是觉得你脏,觉得你妈脏,觉得你们都不配当陆家人,所以陆家的财产你休想得到一分!”
如此露骨的侮辱和指责,连翘不是第一次听到。
以前她会反抗,会把这些骂她的人都侮辱回去,可这一次她无能为力,甚至觉得陆清姿骂得对,骂得妙,因为她骂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她肮脏不堪,陆予江也确实弃她如敝屣。
陆清姿觉得眼前的连翘很反常,脸色发白发愣不说,平常透着傲气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木讷。
估计也是被陆予江的突然晕倒吓到了,一下子失了神,所以陆清姿发泄完,也就没再多骂下去,只是狠狠瞪着连翘。
“走,这里不欢迎你来,爸也不希望再看到你!滚出去!”
连翘手扶着重症监护室的窗玻璃,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来,空凉一片的尽头处竟然微微泛出一丝笑。棉花糖
绝望的笑,自嘲的笑。
她就带着那一抹淡笑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在手袋里掏糖,结果掏来掏去掏不到,里面的东西却掉了一地。
总算跌跌撞撞地走到楼下,在医院对面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完全不顾及形象了,就蹲在小卖部的台阶上,迫不及待地点燃,像是身体里饥渴一般含住猛吸一口,烟雾吐出来,连翘猛烈咳了几声,微微抬起头,白雾刚好遮住她头顶的太阳光线
。
陆予江昏迷进icu的事很快就在媒体上曝光。
思慕当日股票跌停,陆清姿的手机几乎被那帮股东打爆,甚至有记者直接蹲在医院门口围堵她。
弋正清那天也忙得焦头烂额,一面要处理公司内部的事,另一面还要应付那些媒体,直到晚上他才抽出时间去医院看陆予江。
住院楼的停车场就在对面的空地上。
弋正清停好车刚要走下去,抬头便见赵容从住院楼里走出来,穿着正统的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
这身职业打扮,不像是来单纯探望陆予江。
难道是来为定遗嘱的事?
弋正清脚步一沉,又坐回车里,等赵荣驾车驶离,他才开了车门出去。
陆予江还在重症监护室,但已经醒了,接着氧气。
因为探病时间已过,弋正清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口看了几眼,
连翘下午还是回了公司。
工作很忙,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