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从绝望里开出来的彼岸花。
这只妖精,估计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她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大庆又朝地上唾了一口,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滚下来,他用手抹了一把,偏过头去:“让她走!”
“大庆哥!”
“听到没有,让她走!”
门口那几个下手面面相看一番,只能各自散开,让出一条路,却垂着头不敢再看连翘一眼。
连翘嘴角勾了一下,握住金属片抵在心口走了出去。
大庆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冲身旁的人吼:“都愣着干嘛,跟着她啊!”
连翘一口气跑出别墅,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开始发晕,但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一直跑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谢从凉住的那区是巴黎最乱的地方,所以出租车司机看到连翘满身是血一点也不惊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姐,遇到抢劫了?”司机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用法语说。
连翘点了下头,往车后看,果然见后门跟上来两辆车子。
“快,先送我去16区,到了那边我再告诉你去哪里!”
司机也算机灵,以为连翘真的被抢劫,所以加足马力往16区开。
16区是巴黎的富人区,那边治安比较好,夜里会有警察巡视,连翘便是看中这一点,在路上看到穿着制服的夜警便下车……
身后跟着的两辆车见连翘站在路边与夜警交谈,不时还转身用手指指他们,很快两名夜警便朝车子走过来,可能是条件反射吧,车内的人见到警察就习惯性的心虚,踩了油门滋溜就跑了……
大庆事后越想越害怕,最终还是给谢从凉打了电话。
谢从凉气得在电话里把大庆狠狠骂了一通,可骂也没有用了,那丫头这会儿估计都已经上了飞机。
冯厉行得知连翘跑掉的消息,让PERRY立即去查了24小时之内从巴黎飞邺城的所有航班及旅客信息,可里面根本没有连翘的名字。
连翘多聪明,谢从凉既然能够派这么多人把她看住,就不会轻易让她回国,所以她在16区找了间私人诊所处理完手上和胸口的伤后,直接坐火车从巴黎去了里昂。
连翘到里昂已经是下半夜,街上冷冷清清,她找地方将身上那件带着血的上衣换掉,又随便找了间便利店买了几块巧克力放进包里。
包是她一直挎在身上的,不算大的一只小羊皮黑包,里面装了换洗衣服,钱包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