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手术定在一月份。
周鸿声兴师动众地几乎快把国内最权威的心脏科专家都请来邺城了,甚至奢侈地将某私立医院顶层的几间VIP病房全部包了下来,因为安安手术后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日子,周鸿声不想他受任何外人干扰,特别是媒体和那些讨人厌的狗仔队。
手术当日连翘和冯厉行陪着护士推安安进手术室。
“安安,怕不怕?”连翘抓住他的手,小家伙很勇敢,摇头:“不怕。”
冯厉行在身后裹着连翘的肩:“他是我儿子,怎么会怕。”遂向安安比了一个眼神,没有过度矫情的言语,但眼神中的鼓励和期待已经不言而喻。
安安被推进手术室后连翘还在发抖,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两个孩子出事。
冯厉行见她红着眼睛,借机取笑她:“真的是当了妈妈的人了,这么容易哭,以前使我身上的那些狠劲都去哪儿了?”
她知道他在故意逗她,可她笑不起来。
“安安应该不会有事的对吗?只要这个手术做完,他就可以跟正常孩子那样跑啊跳啊做剧烈运动也没有关系了,对吗?”
冯厉行揽着她的肩:“对,医生不都说了吗?安安的情况还算乐观,只要手术成功,术后调养好,以后他便与正常孩子无异了。”
连翘听他这么说才总算安慰了一点。
手术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中午还没有结束,连翘看着迟迟不暗的手术灯又开始焦虑起来。
冯厉行陪着他,周鸿声叫周业去外面买了咖啡和午饭过来。
中途谢从凉也给连翘打了电话,知道这丫头肯定心急,所以在电话里也帮着劝了连翘几句。
连翘那顿午饭自然是吃不好的,只喝了半杯咖啡,一直撑到一点的时候手术才结束,医生带着几名专家从里面走出来,周家上下都迎上去。
“手术很成功,只要术后调理得当,以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在场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唯独连翘,身子一下子发软,瘫倒在冯厉行怀中,眼泪说来就来,苦在这么多人在旁边,她只能闷在他胸口不敢哭出声。
不容易啊,等了快六年时间,一天天数着日子熬的,怕他出事,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怕他因为病情恶化突然没了,种种焦虑和担心,又是两地分隔,连翘无法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安安很快被推出了手术室,众心捧月似地将他转入VIP病房,只是因为手术麻药还没过,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