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也意识到两人过于亲密了,从沙发上坐直:“行,你自己弄吧,我去洗个澡。”
其实根本不是洗澡啦,他只是觉得自己无法再跟她在同一个空间呆下去,会出事……
周沉去二楼主卧的浴室大概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家居衣服,下楼的时候见何欢正闷着头坐在沙发上。
那丫头在干什么?脸揉好了?
周沉走过去,却见何欢正闷着头在认真地剥手里的鸡蛋,桌上已经散了许多碎鸡蛋壳,她剥一半吃一半……
那场面…周沉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
深夜,她穿着紫色男袍坐在他家客厅认真地剥鸡蛋,那鸡蛋已经被她咬掉半个了,好像她还挺心急,皱着眉迅速地剥剩下的壳,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周沉站自己面前,颇羞愧地嘿嘿笑出来。
“不好意思,我太饿了,晚饭还没吃。”说完又忍不住咬了一口鸡蛋,还不忘夸一句:“没想到你煮的鸡蛋都这么好吃。”
无奈嘴里全塞着蛋黄,口齿不清,狠狠咽了一口,形象有些狼狈,可周沉心里疼得厉害。
他回身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别吃了,这鸡蛋我放煮蛋器里煮的,温度没够,我去做点别的给你吃。”说完再度走进厨房…
何欢很快听到那边传来开冰箱的声音,她艰难地将嘴里干干的蛋黄咽进去,喝了一口周沉给她倒的温水,差点连泪都掉出来……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当初有舍友在书上看到这段文字,声情并茂地把它读出来,少女情怀总是诗,一时语惊四座,可何欢却将头埋在枕头上。
她原本以为沈澈会是免她惊免她苦的那个人,可那时候沈澈已经开始跟池姗姗交往。
何欢搬去了宿舍,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沈家,终于彻头彻尾地变成无枝可依。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何欢将头埋在枕头上,默念出这段话,泪掉下来…
只是没想到失去一个沈澈,她生命中还会遇到周沉。
何欢将桌上的鸡蛋壳小心翼翼地抹到垃圾桶里,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去。
周沉已经把米淘好,倒进熬粥的锅子里,按下电源,设置好定时,又回身面相料理台,台上放着一段新鲜的鱼块,他埋头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