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店里买几根蜡烛回来!”
“……”何欢无语,看样子何海是要跟他们抗争到底了,再抬头他已经出了门,何欢追着在后面喊:“好歹你换身干衣服再去啊。”可何海根本听不进去,就那样一撅一拐地走进来雨里。
何欢在青衣巷住了一夜,晚饭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家中反正也没有水,无法做饭。
夜里冷得要命,连电热毯也没有,湿湿的被子裹在身上冷得直发抖。
就这么熬了一晚上,何欢觉得无论如何要劝服父亲签字了。
他身体本就不好,还有腿疾,这么捱着总不是办法。
“爸,胳膊拐不过大腿,我们这么熬着也没用的。”
“那我不管,不搬就不搬!”何海犟起来的时候就是一副无赖样,何欢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那个周末一直下雨,拆迁队也没有再来。
周日下午何欢要去兼职。
临走前不放心,去超市买了几大桶纯净水和泡面冷冻水饺回来,本想关照邻居照样一下父亲,可周围房子都拆了大半,熟悉的几个邻居都搬走了,何欢也只能作罢。
去兼职的公车上她给于玮彤打了个电话。
自从上次苏怔的事了结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联系,她也不知道于玮彤最近在忙什么。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总算有人接了。
“喂…”于玮彤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
“怎么了?昨晚赶夜工?”
“不是。”于玮彤的声音有些哑,“赶什么夜工,在跟欧家伟打官司!”
“什么?”何欢一惊,“你真跟欧家伟解约了?”
“废话,难道还有假?不过简直焦头烂额,当初签卖身契容易,现在要赎身就难了!”
“怎么?欧家伟不放?”
“嗯,一开始不肯放,苦口婆心劝我,但我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他见我劝不回来就撕了脸皮,估计这次要解约至少也得让我剥层皮!”于玮彤语速极快,口吻中带点怨憎和酸意。
何欢也只能叹气。
当年也算是爱了一场,如今却为了点利益闹到要对簿公堂。
“对了,你打我电话什么事?还有你跟沈澈怎么回事?我看到新闻说你们私奔?…啧啧怎么闹这么一出戏出来?我最近一直在忙也没空打电话问你。”于玮彤又兀自说了一大串。
何欢无法解释:“这事以后再说吧,我打电话是想问一下你家拆迁的事。”
于玮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