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大事,似乎有些不合适。
“行吧,暂且不聊了。”周沉又从床上站了起来。
还怎么聊,这丫头根本稀里糊涂,周沉觉得这种形势对他不利。
以他这么多年经商谈项目合同的经验来看,在这种“对手情况不明”的形势下出手,他必死无疑。
周沉又替何欢拉了拉被角,轻笑一声:“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往卧室门口走,可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何欢的声音:“我知道你想聊什么,无非是想聊昨晚在青衣巷说的话。”
“……”周沉猛地回头,“你还记得?”
“记得,你说要娶我,我没答应。”
“……”周沉觉得自己捏了大半夜的心咕咚一下沉了下去。
看来果然不能在这种“敌我不明”的形势下谈,现在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没关系,这种事必须两厢情愿,如果你不想,就当我没有跟你提过。”周沉勉强笑了笑,“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儿吧,等天亮了我再送你去医院。”
周沉走出去,背影落寞,这回一直走到了卧室门口,却听到床上的人冲他喊:“喂,你就这么走了?我说我没答应,但我也没说要拒绝你啊!”
“什么?”
……
后来周沉有次作为某杂志封面人物接受专访,记者问他:“周总性格一向沉稳,做任何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有没有做过任何荒唐的事?”
“做过!”
“是否介意透露一下?”
周沉笑了笑,笑得十分畅意。
“我娶我太太只花了几分钟时间来考虑,这是我迄今为止做的最荒唐的决定,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何欢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回应。
她说了“愿意”。
“如果你是真心的,我愿意嫁,但是能不能等我毕业之后再确立关系?”
“不能!”周沉想了想,“我从来不签对自己任何不利的合同,你离毕业还有半年时间,我不能保证这半年里你会不会变卦!”
有些无礼又霸道的话就这么被周沉说出口了,此前的隐忍和矜持或许只是他的表象,一旦被他撕开一条口子,自己的真实面容便不需要再遮掩。
更何况昨晚那么肉麻的话他都说了,到这份上,似乎一下子就放开了。
何欢在床上皱了皱眉:“那你要我怎样?”
“你已经过了法定婚假年龄了,我们可以先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