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吓人,可这种安静能够赐予他理智,让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要这个女人,这种“想”不是单纯的肉体占有,而是涉及更为宽广的爱,不过后来连翘也质问过他。
“你如果只是单纯地想帮她,不用非娶她不可吧,完全可以给她一笔钱,或者借她也行啊,让她不用为了父亲的医药费答应池家的婚约……”
连翘一语点中他的要害。
其实某些谎言撒得很蹩脚,他堂堂周沉何必需要用婚约来帮一个女人,说白了……嗯……套用连翘的话讲:“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欲盖弥彰,掩耳盗铃!明明心里喜欢她,想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却用这么荒唐拙劣的手段将她绑在身边……啧啧,周沉,我都替你害臊!”
周沉有没有害臊谁都不知道,反正何欢后来是睡不着了,在他床上翻来覆去折腾。
那张床宽得很,大概有两米多,被褥柔软,枕头上还带着他身上惯有的薄荷气息。
何欢就那么任由自己溺在周沉夜夜盖的被子里面,呼吸着上面的味道,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颗飘来飘去的心仿佛落了地。
一切来得太快,可又似乎让她无法抗拒。
到最后何欢躺在床上傻乎乎地笑了出来,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她止不住颤抖,可最终眼睛里却还要渗出泪来。
这个让她又想哭又想笑的男人,这个总是能够在危机关头免她委屈的男人,数小时前竟然站在那片月色白雪之下亲口说要娶她!
艾玛……何欢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在做梦。
直到数小时后民政局的钢印敲在两本红本上。
照片上是头挨着头的两个人,一个面色冷沉,一个嘴角微微咧着一点笑。
民政局的办事员将两本红本子分别递给何欢和周沉,抬头又盯着面前这对新人看了几眼,实在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大抵是年龄吧,从户口本上来看两人差得太多了,可是站在一起似乎并没有觉得不登对。
算了算了,嫁不嫁,娶不娶,这是别人的事!
“手续办理完了,祝两位白头偕老。”办事员例行公事地说了一句,周沉看了眼本子上的照片,笑一声。
“谢谢。”随后先站起来,牵着何欢的手出去。
一路有太多人停下来看他们,甚至还要议论。
“那两人什么关系?来结婚的?”
“不可能吧,看上去年龄差那么多,父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