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的。
黑板旁坐着的人听得津津有味,除了医生,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南国觉得自己很悲哀。
整座疯人院除了他以外,全都不正常,这反而给了南国一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
这里有疯子,有傻子,有天才,现在还多了一个骗子,南国与所有人格格不入。
这不利于他的治疗,所以医生规劝他多与人交谈,这也是警方的处理意见:
尽快康复。
南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午饭的时候,拿着饭盘的他穿戴整齐,坐到了一个人的旁边,那是一名穿着白大褂儿的医生,看起来很和善。
“大夫你好。”
南国鼓起勇气,想要建立一份短暂的友谊。
面前的老人差不多六十岁,人很佝偻,稀疏的头发盖住了濒临破产的发际线,可那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仔细看还透着一点贼光。
抬起头,老人咂巴着嘴问南国:
“你是新来的吧?”
“嗯,我叫南国,您呢?”
南国坐在了旁边,眼前这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
“老闷。”
两个人算是认识了,老闷说自己来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完全把疯人院当成了自己的家。
南国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让他畏惧又困惑,虽然是新生,可他不愿去接纳,而面前这个寻常的老人,倒给他一种平静温和的感觉。
老闷挺热心,给南国介绍起了春天镇和这座精神病院:
春天镇是个好地方,原本山清水秀,只不过后来城外修了一座监狱,用以替代从前的老监区,而那里所有看押的重犯刑满释放后都会来到春天镇当个过渡。
小镇不大,十几万人口,左右交通,中间一个十字路口,东南西北各有特色,放眼全国的话倒也寻常。
只不过是一群来路不正的外乡人流离失所的地方,隔三差五有些插曲,但也没太大的是非。
可当地的百姓很忌讳这些人,所以原本的居民就都搬走了,只剩下一群刚刚重返社会的待业人士。
也正是因为这个,春天镇的风貌一直保持在八十年代,当地的建筑也很保守,除了山顶的一处圣母雕像。
雕像是当初镇子里的人集资修缮的,可能是想借此来消除几分内心的罪恶感。
南国问为什么要修圣母,是不是有什么寓意,老闷摇摇头:
之前是说要修个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