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濯依旧坐在旁边扶琴,琴声淙淙,优雅动听迷人。
贺兰夫人又道:“这次霍飞歌还算有点作用,桓王也没少出力,回头事情闹大,应该够让陆若晴喝一壶的了。”
一曲奏毕。
贺兰濯缓缓停下修长的手指,落在琴弦上,怎么看都是一枚谦谦君子。
可惜,一开口就是恶毒。
他勾起嘴角轻笑,“只要霍飞歌一死,就算不是陆若晴下手的,她也是原罪!霍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她,萧少铉也难以面对她,叫她无路可退!”
贺兰夫人脸上透出淡淡笑意,挑眉道:“你去问问那个薛老头儿,药配好了没?配好了,就赶紧把他送回天牢去,免得惹麻烦。”
贺兰濯回道:“薛问说,今天下午药就能配好。”
“嗯,弄完就把他送回去。”
“是啊。”贺兰濯也是点头,“若非天牢里面不方便配药,别人又配不出,也犯不着把薛问给弄出来,费了不少事儿呢。”
“去吧,我想歇会儿。”贺兰夫人慵懒的往椅子上一趟,闭上流波妙目。
贺兰濯起身而去。
他找到关在贺兰府后院的薛问,瞅着案板上的粉末,问道:“最后一味药粉弄好没有?”
薛问回道:“再碾三遍就行。”
贺兰濯点点头,然后道:“你回去以后要记住,自己一直都是呆在天牢里的,没有出来,更没有见过其他人,明白吗?”
薛问身份特殊,死了,很可能会被皇帝询问。
若非如此,肯定就事后直接杀了。
薛问当即保证:“公子放心吧。我一个关在天牢里等死的人,跟谁说去啊?只要能让我在活着的时候,捣鼓捣鼓药方就行了。”
贺兰濯还是警告了一句,“明白就好,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薛问点头,“明白,明白。”
他做好了药粉,交给贺兰濯,就立刻被送回天牢去了。
.
皇宫里,萧少铉在金銮殿附近等了许久,才等到陆若晴出来。
陆若晴见着他,奇怪道:“你怎么在这儿?”
萧少铉道:“去旁边儿说。”
陆若晴跟他来到墙角,看着他的手,“是不是手上又疼了?我给你的药,你有没有早晚按时重新换一遍?要是嫌麻烦,就叫下人帮你弄好。”
说到这儿,心里忍不住有点吃醋,“该不是让你表妹给敷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