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是本土宗教,风俗习惯大致于各地相同,只不过我们扫尘的是用佛尘扫。”傅子佩的捧着自己的脸颊。“你的话题怎么变化的那么快啊,刚刚不是还聊的那么深沉。”
“点到即止便可,过年了,我们还少一点过年的气氛。”
“我知道,是春联!”傅子佩开心的站起身。“先把炉子熄了,我写春联。”
“等会,我先帮你拿红纸。”
“你居然有红纸。”
“每年我都会写春联,可是过了年,便会撕掉。”游寒从柜子里拿出压在最底下的红纸。
“为什么要撕掉。”
“会觉得有点寂寞。”将红纸铺在书桌上。
“寂寞?”握着笔的手忽然微微一顿。“要不,今年我们就不写春联了。”
“为何?”
“春联暗含的是自己对新的一年期待和祝福,是写给自己的,今年我们写给别人。”
“别人?”游寒抬眸,看向窗外的皑皑白雪。“你说的是写给白雪下的那些人?”
“做半首词”出一张白纸与一些铁丝线,做成一个简单的风筝。“我在正面写一句,你在反面再写一句。”
“为何只做半首。”
“剩下来的,留给外面的万千孤魂吧。”
“嗯。”游寒歪着脑袋,看着无比认真的傅子佩。
她写字的时候,总是很安静,似是池塘旁悄然盛放的海棠,生怕,因为自己一个呼吸,而惊扰了它。
“年去年来冬又归,不见白雪埋骨。”她的声音很温暖,像是炉火上燃烧着的谈。
“飒飒北风寄平生,可听冬雨诉情?”笔走游龙一挥而就。
“我还是第一次写词。”
“我也不常做,为这首诗想个名字吧。不用想什么词牌名,取一个最适合的便好。”傅子佩举起风筝,观摩着游寒的字。
上次他模仿蔡京,藏去了自己的特色,而今天写的却跟当日字完全不同。
她见过许许多多好看的字,却从未见过向他这样如此有风骨的字。
“叫此生不溯吧。”
“为何要叫这样的名字?”将手中的风筝递过去。
“因为过去太美好了,若常常回头,会很痛苦。”提笔迅速的写好四字。
“你说的很对。”
“你放吧,我去弄火锅。”迅速的拉开窗户,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
风吹起傅子佩的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