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何肯为了自己的荣辱,便将褚慕白置于这样的境地?更何况,即便是常凌烟进宫,又有太皇太后做主,又如何?能不能成为你陌孤寒的妃子,宠与不宠,还是你自己说了算。
她两厢权衡,暗自一咬牙:“两人性子皆要强,自幼便是水火不容,还是三思而后行。”
一句话落,陌孤寒猛然间便浑身笼罩起寒霜来,那股阴沉的寒气一点一点向着月华侵蚀而来,从她的肌肤腠理缓缓地进入她的骨缝里,彻骨寒凉。
他薄唇微微上翘,双目如刃,紧盯着月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皇后便如此笃定?”
每一个字,就如千金巨石敲打在月华的心上,带着绵延不尽的威压。
月华心中便惊慌起来,脑中一片轰鸣,勉强沉稳了心潮,努力牵扯一下唇角:“妾身觉得不太妥当。”
褚慕白心中一急,抬起头来,焦灼地欲打断她的话:“皇后娘娘,微臣......”
陌孤寒一抬手,便制止了褚慕白下面的话,扭头对太皇太后淡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常凌烟年后便进慈安宫服侍您老人家吧,她的婚事那便以后再议。”
太皇太后满意地笑笑,又抬起眼睑打量了月华一眼:“这般最好,以后皇后在宫中也有了说话的伴儿了。”
月华牵强一笑,便感觉太后,泠贵妃等人的目光都向着自己这里剜过来,恨不能将自己剥皮啖骨一样的恨意,带着浓浓的讥讽味道。
这些月华都不怕,即便没有常凌烟,她们对自己也从未客气过。她唯一心惊胆颤的是,陌孤寒望着她的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犹如数九寒天的北风,呼啸而来,带着摧毁万物的澎湃势头。
她这些时日以来所做的努力,与陌孤寒之间好不容易萌芽的温情,在这一刻,随着这冷冽的寒风,完全消失殆尽,化作泡影。
褚慕白默默地退下去,这一场闹剧好像不过只是一段插曲。一曲终了,宴席继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只是心怀各异,许多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只有月华,一身涔涔冷汗,僵坐在那里,几乎忘记了呼吸。
后来,太皇太后心满意足地起身回宫,后来,太后也道乏,被宫人搀扶着离开了,再后来,陌孤寒也起身,妃子们立即也相跟着站起身来,相继离席。
陌孤寒从褚月华面前走过去,突然便停顿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来,用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道:“朕听闻褚慕白是皇后青梅竹马的情人,褚陵川褚将军曾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