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华方才转身,却又被陌孤寒叫住了。
“月华。”
不像往常那般称呼“皇后”,而是直呼其名,声音一如昨夜那般深情款款。
月华转身,将头勾得更低:“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陌孤寒上前一步,见她一路仓促行来,鬓角处结了剔透的霜华,忍不住抬手去摸,月华身子微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略有骇意。
他手一顿,微微一笑,并不怪罪:“给皇祖母和母后请安以后,便赶紧回去好生歇着,昨夜累了你了。”
声音虽然极低,但是语带暧昧,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月华“腾”地烧了耳根,羞窘地“嗯”了一声,轻声道:“谢皇上。”
她慌乱地低下头,雪白的脖颈上一点玫红便从竖领上若隐若现。
陌孤寒忍不住眸光一软,又叮咛道:“昨夜害你守岁饺子都没有吃上,一会儿朕命御膳房煮好了端给你。”
月华心里只觉千滋百味,疑心陌孤寒突然这般温情,只是逢场作戏给外人看而已,仍旧是恭顺地点点头:“妾身告退。”
再一屈膝,又觉酸疼,被陌孤寒一把搀扶住了:“身子不适,不用多礼。”
月华的手流水一样滑落下去,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陌孤寒的视线,整个身子都觉得冰冷。
她不喜陌孤寒多疑,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患得患失,一直多心?
她觉得,陌孤寒在众人跟前做出这样一副恩爱的模样,其实不过就为了让褚慕白知道,自己如今是他的女人罢了。褚慕白一直遵规守礼,又何曾做出过逾距的举动来?
他这般做,倒是还不如,像先前那般,将自己丢在清冷的清秋宫里不闻不问,来得舒适自在。
泠贵妃几人在陌孤寒转身走后,便不顾尊卑,走到了月华的前面。
月华懒得去计较,她们从心底憎恨自己,即便惺惺作态,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又有什么用?
兰才人今日明显极是兴奋,比月华慢了两步,与香沉在后面说话,两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明显都有些雀跃。
月华一直都知道香沉对褚慕白的心思,在侯爷府的时候,就曾考虑过,将来自己许配了人家,若是身边有了得力的丫头,就将香沉送到褚慕白身边,做个妾室也好,圆满了香沉的心思,也不枉她追随自己一场。
如今,自己进了宫,前朝与后宫虽然只是隔了一条紫禁天街,但是,那已经是后宫的女人们一辈子出不去的牢笼,香沉再想见褚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