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潜进清秋宫里来,从窗子里翻入,手里攀折了一枝早绽的粉白杏花。
两人果真就像是偷情一般,偷出澎湃的热情来。
月华惴惴不安地问起假传懿旨一事,陌孤寒已经是胜券在握。他说,床上不适合一本正经地谈论朝堂之事,更何况,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哪里会浪费时间谈论这些煞风景的事情?
陌孤寒忙碌到夜半,同样忙碌得筋骨皆软的月华忘记了原本刨根究底想打探消息的初衷。
重新醒来,枕边空空,陌孤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枕边的杏花枝残叶落。
她有些心虚,总觉得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开始有些异样了。
怀恩见到月华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两眼,啧啧称赞:“皇上日理万机,忙得焦头烂额,娘娘这禁足倒是得了清闲,被这春日滋润得愈加娇嫩了,就连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月华总觉得她好似话中有话一般,笑着“啐”一口,与她笑闹:“那你天天都这般水灵,又是被什么滋养的?”
怀恩蹭到她的跟前,眨眨眼睛,悄声问:“皇上是不是经常偷偷来看你?”
月华以为是宫里哪个在议论,忍不住问:“你是听谁在胡说八道?”
怀恩“咯咯”娇笑:“皇上那般迷恋娘娘,我就不信他能熬得住?”
一句话令月华羞窘难当:“皇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皇后,泠妃鹤妃她们那里总是去的的。”
怀恩摇摇头:“娘娘怕是不知道吧,前几日朝堂上为金印遗失一事闹腾得不可开交,多少人想置娘娘于死地,使出浑身解数。皇上正心烦,那里有那闲情逸致寻欢作乐?”
月华一怔,她两次见陌孤寒,都是一脸的若无其事,哪里想到他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默默地保护着自己。
太后这是不依不饶,势必要让自己万劫不复吧?
怀恩并不知道其中曲折,只是一心为月华鸣不平,坚定地相信她是受了别人冤枉。
月华只觉得忧心忡忡,担忧地问:“他们这是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催促皇上早日结案,也好定了我的罪过。我被禁足在清秋宫,倒是逃了个清净,只难为了皇上。如今期限将至,怕是要遂了他们的意。”
怀恩掩着嘴笑:“看把娘娘心疼的,今日过来,就是要给娘娘报喜的。”
月华手下一顿,放下手中绣架,看怀恩眉眼飞扬,定是有什么喜讯。
“快些说,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