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的事情,原本应该是妾身给您分忧的。”
陌孤寒又伸手捏捏她的脸:“许多事情怪不得你,是朕刚一开始的时候,位置没有摆正,不能给你撑腰做主,那些人才会处处欺负你。以后朕出面训斥几句,他们知道朕宠你,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话,便像屋檐上淅淅沥沥的春雨一般,在月华的心里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将她心里的感伤尽数荡涤干净。
月华轻轻地偎进他的怀里,伸臂揽住他的腰:“听说前几日,太后又为泠妃的事召你去瑞安宫里说谈,发了很大的脾气?”
陌孤寒也是无奈地叹口气:“还不是老生常谈?她如今年岁一大,越发地喜欢唠叨,翻来覆去那些话,朕的耳朵里都快起了茧子。”
“太后毕竟是皇上的生身母亲,月华相信,出发点都是好的。”
陌孤寒略带调侃地问:“难不成劝导朕广纳后宫也是好的?”
月华一噎,皱皱鼻子,郑重其事地摇头:“不好!”
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坦诚自己的任性,陌孤寒低笑:“朕也是这样说,然后朕告诉她,朕就是宠你,朕就是只宠幸你一个,母后就发了极大的脾气。朕听说,你晨起的时候,去给她请安,她也冲着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教了一通,那泠妃还不阴不阳地冲着你冷嘲热讽,可是确有其事?”
月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然道:“太后教训月华,那是应当的,月华不会放在心上。”
“那泠妃那里呢?你是皇后,便拿出皇后的架势来,给泠妃一点颜色看看,纵然是当着母后的面,她嚣张跋扈习惯了的,你教训了,母后也说道不出什么来。”
月华轻轻地“嗯”一声:“害怕最后还是闹腾到皇上面前,给你招惹麻烦,所以月华也只当做没有听到,让一让也就过去了。”
陌孤寒伸手揉揉她的秀发,满含着怜惜:“你是朕的女人,何需用得着向别人忍气吞声?”
月华在那一刻,心里无端就踏实起来,她觉得,太皇太后说的话,未必就是对的,陌孤寒对自己这样掏心掏肺,哪里就不比常家那群只知道索求而且胡作非为的人要靠得住?
但愿,岁月便一直这样静好,自己不求可以恃宠而骄,在宫中嚣张跋扈,只要隐忍一些,能够维护这样的平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