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护你,苛刻地要求你卸除身上的盔甲,成为朕心目中完美的样子。但是朕不知道,那些蝇营狗苟的算计都是因为朕而起,就像是生在朕身上的刺,一个拥抱,就会伤害到你。朕抱得你越紧,伤你越深,如今误会重重,偏生朕也百口莫辩,伤你太重。”
车外,初九低声道:“皇上,步统领来接您了。”
陌孤寒一顿,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初九将马车赶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候在巷子口的位置,车上步尘宽檐斗笠遮掩住了大半张脸。
陌孤寒转过身,双目灼灼地盯着月华:“记得朕说过的话,你若是胆敢不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朕一样能将你捉回来,狠狠地惩罚你。”
他的目光有点凶,口气有些霸道。
月华满心委屈,凭什么啊?凭什么自己这些时日里累积的愤懑,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此的痛楚,却被他寥寥几句的花言巧语就消弭得无影无踪?一片荒芜的心境里重新蠢蠢欲动地拱出绿色的希望。
仿佛,那些他带给自己的伤害,以及无足轻重。
她正想反唇相讥,却看到,陌孤寒眸中的冰逐渐融化成潋滟的柔情和依依不舍,使她看着有些心疼不已。
她竟然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极没有出息。
陌孤寒满意地微微勾唇,那棱角分明的唇线缓缓绽开,有了流畅的弧度,就像收笔之前的笔锋微挑,收敛了力道与凌厉,潇洒地收腕,那一笔就生了花。
然后,花轻轻地烫灼在了月华光洁的额头上。
“保重自己!”
陌孤寒松开环绕在她腰间的掌,撩开车帘,左右扫望一眼,犹如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步尘的车上。
两辆车擦身而过。
初九再扬马鞭,马车辘辘,与陌孤寒渐行渐远。
月华呆愣地坐在车厢里,两只因为马车加速,骤然受惊的兔爷儿跳进她的怀里,蜷缩起来。
月华伸手,一点一点安抚着它们,冷不丁地就撩开车帘,对初九道:“初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初九扬鞭的手一滞,也不扭头,佯作若无其事:“没有啊?”
“皇上送我,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宫,非要这样神秘?他有什么忌惮的?”
初九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一旁香沉白了他一眼。
初九略一沉吟,方才低声道:“奴才只知道,皇上的确是偷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