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跟前,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月华:“夫人,忙得差不许多了,这是寿材定金的收据,麻烦您将剩下的银两结了,老汉就先行回了,您节哀顺变。”
月华接过字条,看也不看,蹙眉轻声问道:“还差你多少银两?”
掌柜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指那字条:“看我这记性,临走的时候婆娘还特意叮嘱了一声,忙活半晌就给忘了,夫人看看那字条上,应该记得清楚。俺家账都是婆娘记的,老汉有些糊涂。”
月华展开手上字条,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愕然地抬起头来,手激动得直颤。
字条上只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鲁坤”
鲁坤是鲁伯的大名,人们都叫他绰号习惯了,他的这个大名反而被人遗忘了。但是月华记得,她适才还想着回头命人给他定制一块墓碑,上面就刻上他的大名。
难道,这个棺材铺掌柜识得鲁伯?
月华激动地站起身,正待追问,掌柜冲着她悄生使了一个眼色,郑重其事地摇摇头。
月华勉强压抑住激动,不动声色地道:“你来我房间里取就是。”
掌柜的殷勤地点点头,谗着笑脸,进了竹屋,转身掩了房门。
月华已经是迫不及待:“请问您是......”
掌柜的单膝跪地,向着月华行了大礼:“老儿二十多年前也曾经是褚将军的下属,姓冯,单名一个晾字。参见皇后娘娘。”
月华赶紧上前搀扶起掌柜冯晾,激动得双手直颤:“那月华便称掌柜一声冯伯。”
“老儿愧不敢当。”
月华让座,冯晾谦逊两句,径直开门见山道:“娘娘,闲话不多说,今日老儿前来,乃是受鲁三所托。”
“鲁三他?”
“娘娘莫急,鲁三已经将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老儿,您听老儿向您一五一十道来。”
月华激动得难以自抑,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随着鲁伯的死,将会永远成为谜题,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冯晾瞅一眼窗外,初九正带着几个侍卫安葬鲁伯,没有人注意这里。
他方才沉声道:“我们长话短说,老儿和鲁三当年是战场上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同在褚将军麾下,后来我们两人都身负重伤,离开了军队,我入赘做了这棺材铺的营生。
我们两人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走动,但是情义一直都在。上次全城通缉他,就是老儿用一副双底棺材,将他自东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