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德:“回太后娘娘话,婆子对于她们这些丫头们一向是严加管教,所以她们还真没有什么机会。”
“没有机会?”太后一声冷笑:“那哀家怎么听说,你手下有宫女夜间出来跟男人私会呢?”
婆子骇了一跳,“噗通”就跪在了地上,面如土色:“怎么可能呢?娘娘,这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
太后和缓了脸色:“那你老实告诉哀家,前日夜里,那个叫做陆袭的丫头在哪里?”
婆子有些莫名其妙,不假思索:“前日忙碌了一天之后,自然是都歇下休息了。”
“那怎么会有人捉到她在假山后面与人私会呢?你老实告诉哀家,哀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婆子仍旧极其坚决地否认了:“不可能的,太后娘娘,那些卑贱的丫头们都是住的大通铺,夜间做完活计之后,婆子我清点过人数,然后就直接落了锁,谁也不能出来。就连如厕也只能在屋子里的便桶里解决。”
太后闻言,多少有些失望,感觉就像是好生一条线索,被人剪断了一般。
她不死心,再次追问一句:”你确定她出不来?”
婆子再次点头:“那通铺有多挤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这下个炕小解的功夫,回去就躺不下了。她若是果真能跑出去,大风小气地冻个半死回来,一个屋子里住着的,肯定知道。”
太后沮丧地叹口气:“那我问你,你可知道这陆袭与太医院的院判周远有没有什么关系?”
婆子一听这个立即就精神起来,点头如捣蒜:“两人是老乡呢,陆袭在我那里大概是觉得憋屈,跟周太医说了,周太医立即向着婆子求情,让我关照她呢。”
“就仅仅只是老乡?”太后眸光闪烁,继续追问。
婆子不怀好意地笑:“反正周太医是这样说的,别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太后不说话,暗自沉吟半晌,然后冲着婆子招招手:“你起来吧。”
婆子如释重负,站起身来,手里仍旧端着那碟核桃酥。
太后一指桌上另一叠点心,吩咐宫人:“将这碟点心也一并包好,一会儿交给她带回去吃。”
宫人应声,端过两碟点心,下去寻油纸包了。
太后这才低声对婆子道:“哀家交代你一样事情做。”
婆子见太后说话一脸凝重,竟然无端升起自豪感,觉得自己好似得了重用一般。她探过半个身子,弓着腰,就像一只虾米。
“太后娘娘敬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