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孤寒转过头去,看一眼已经精疲力尽,几乎陷入昏迷的鹤妃:“周远,有没有办法让她清醒?”
周远点点头:“一副解石散,或者一瓢冷水即可。”
周远这是留了一个心眼,想要鹤妃清醒,其实只消一瓢冷水泼下去,就能知晓人事。不过鹤妃毕竟是妃子,需要颜面的,那就要费些周折,熬一副汤药了。究竟怎样取舍,全在陌孤寒身上。
陌孤寒还未发话,太后已经一声不屑冷哼:“费那些功夫作甚?来人,给哀家将她泼醒。”
立即有宫人领命,取来一瓢冷水,仍旧冰寒刺骨,迎面给鹤妃泼了下去。
鹤妃被泼了一个激灵,然后悠悠醒转过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已经一片清明,不再那般呆滞。
待她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不禁就是花容失色:“这,这,皇上,妾身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绑着妾身?”
陌孤寒清冷一笑,不答反问:“鹤妃,朕问你,今日为何突然凶性大发,刺杀太后?”
“刺杀太后?”鹤妃怫然色变,恍惚半晌,仍旧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是说妾身适才刺杀太后?”
太后余怒未消,望着鹤妃,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生啖:“这是装傻充愣么?蒋云鹤,哀家待你可不薄啊?适才在御膳房里,好端端的,哀家不过是训斥了你两句而已,你就疯了一般扑上前来,用擀面杖意图打杀了哀家。众目睽睽,你想狡辩也是不成的。”
鹤妃大骇,花容失色:“太后饶命,皇上饶命,就算是给妾身十个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以下犯上,谋逆行凶啊!妾身适才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觉得心烦气躁,满腔怒火,如何都压抑不住。然后就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那你就给朕说说,为何就突然失去了理智?若是原因说得过去,朕倒是可以考虑饶了你。”
鹤妃冥思苦想,哪里能有什么借口:“妾身定然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所以失去理智,恳请皇上明察。”
众人适才已经听周远说明了情由,如今听她狡辩,竟然说是被脏东西附体,就觉得可笑,全都一脸讥讽地望着她。
泠妃更是落井下石:“我们刚刚从大佛殿里出来,鹤妃娘娘你又是虔诚向佛之人,怎么会被鬼神附体呢?鹤妃说话可要仔细,你这可是无中生有,妖言惑众呢。”
鹤妃被辩驳,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想起前几日,泠妃还一副姐妹情深拉拢自己为她所用。一转眼自